身边的床垫向下沉,一直寒凉的手附上我的额头,还在慢慢向下移动。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睁开眼瞪着他,双手被手铐反拷在背后,脚也被绑着绳子,我尝试运行体内的灵力,却发现经脉堵塞,无法运行,几个大穴被封住,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这让我惊慌,原本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沉暨很喜欢我这幅样子,他学着楚珩,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
我下意识想向后退,脑子没经过思考直接喊了声:“滚!”
沉暨的脸直接黑下去:“由春,你先出去。”
由春点头后,给我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离开了。
卧室的门被关上,沉暨的打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为什么楚珩可以,我不行。”
他的语气不是再问,而是一种陈述。
呼吸越来越艰难,我咬牙,艰难的和他说:“因为楚珩比你好几百倍!”
突然,沉暨笑了,他的笑看着有嘲讽有释怀,他松开手,让我得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太天真了,你真以为楚珩有那么好吗?”
“不管怎么样,他都比你好上百倍千倍。”
“真不知道该说你可怜还是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他对你好都是因为你这张脸,你的前世。”沉暨伸出手在我脸上拍了两下:“你真的确定他爱的是现在的你吗?”
我心一沉,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装作淡定:“要是想挑拨离间的话,大可不必。”
“想多了,我只是在帮你看清现状,你和你的前世除了这张脸以外其他的地方完全不像,甚至可以说是两个人,但前世是这条锁链将你们强行绑在了一起,让你和楚珩有了接触。”沉暨捏住我的下巴,左右打量:“你说你跟你的前世,楚珩更爱谁呢?”
沉暨很精准的指出了我埋藏在心里的忧虑,我甚至差点就要被他的话带跑,我咬着舌尖,用疼痛让自己清醒:“我的前世就是我,我们是同一个人,我为什么要跟自己比较。”
“从灵魂上来讲你们确实是同一个人,但若是从记忆里,肉体来讲,你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你们的生长环境不同,认识的人不同,养成的性格,观念全部不同,大到所拥有的记忆,待人待物的标准,小到喜欢的东西,爱吃的食物完全不一样,这样的你们真的能算是同一个人吗?”
我愣在原地,稍稍存在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将他的话听进去,被他带偏,而我的大脑却是控制不住的在循环播放沉暨的话。
我说不出来话,只能呆愣的看着沉暨。
他勾起嘴角,挑了挑眉:“你不用着急回答我的问题,只需要待在这看些东西,你会得到答案,看看楚珩爱的是不是你这张跟前世一模一样的脸?在意的究竟是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
他又要用诡计,我张了张嘴,想说出刚刚那样坚定反驳的话,可我的嗓子干涩的,像是被太阳暴晒后裂开的水泥,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由将嘴闭上。
沉暨满意的看着我,将一个方形的法器摆在了床头的柜子上,他念着咒文催动法器,很快床头的法器发出亮光,就像科幻电影里面一样出现了一道光幕,随后他拿着我的红绳骨哨消失在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