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冷笑道:“他们可一点儿也不凄惨,被他们欺负过的仆婢、百姓,那才是真的凄惨。”
李元吉虽然不了解一众宗室子弟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但从他们对待府上侍婢的态度,大致能猜到一些他们平日里的所作所为。
一众宗室子弟,在他眼皮弟子下,尚且敢欺负他府上的侍婢。
在长安城内的时候,还不知道欺负了多少良善。
他府上的侍婢,有他撑腰,没有被糟蹋,也没有被打击报复。
长安城内的那些仆婢、百姓,可没有太撑腰,还不知道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子,被打击报复成了什么样子。
他今日天亮的时候,曾经仔细观察过。
一众宗室子弟中,没有一个超过十五岁的。
基本上都是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
一个个才十二三岁,就这么残忍,这么胆大妄为,长大了还了得?
若不是他不想将他们背后的长辈给得罪死了,今日非弄死几个不可。
杨妙言苦笑着道:“他们在长安城内的所作所为,我也有所耳闻。可他们中间有一些人,是你的后辈。”
杨妙言倒不是觉得李元吉做错了什么。
只是觉得,李元吉身为长辈,对后辈过于苛刻的话,传出去了,容易被人说成以大欺小。
杨妙言不希望李元吉背上这种恶名。
李元吉看了杨妙言一眼,冷哼道:“就是因为他们中间有一些人是我的后辈,我今天才没有下杀手。要不然,我早就下令麾下的将士,将他们一体斩绝了。”
李元吉今天可是拎着刀出门的,就是冲着shā • rén去的。
要不是柴令武可怜巴巴的冲他喊舅父,让他意识到他还是个长辈,他肯定下杀手了。
杨妙言担忧道:“你这么做,容易背上以大欺小的恶名,还容易将所有的亲戚得罪光。”
李元吉听出了杨妙言是在担心自己,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心里自有分寸。”
杨妙言将信将疑的道:“但愿如此。”
李元吉抱起杨妙言,笑道:“即便是我心里没了分寸,不是还有你这个慈祥的舅母在吗?”
杨妙言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难道在你心里,只有外甥才是你的后辈吗?侄子不是吗?”
李元吉呵呵笑道:“侄子当然也是。”
杨妙言眨了眨眼道:“我总觉得,你似乎对外甥更偏心,尤其是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