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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突利面对他的怒斥,很漫不经心的道:“我当然知道我在跟谁说话了,不就是你们大唐的齐王殿下吗?”
说到此处,突利掏了掏耳朵,一副想起什么了的样子道:“哦,不对,应该是雍王殿下。”
管事的怒喝道:“知道你还不站起来向雍王殿下施礼?!”
突利瞥了管事的一眼,懒散的道:“我一个突厥可汗,论地位比他还高一等,我为什么要跟他施礼?”
管事的咬牙切齿的道:“你已经不是突厥可汗了!”
突利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了看管事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了?突厥的事是你说了算的吗?”
管事的被突利怼的心里直冒火,当即凶狠的瞪着突利道:“你要是再这么不识礼数,那我就只能再请你去一趟鸿胪寺了。”
听到鸿胪寺三个字,突利眼中闪过了一道惧意,然后不甘的放下了小羊,咬着牙站起了身,开始施礼。
“臣阿史那什钵必参见雍王殿下……”
阿史那什钵必是突利的本名,突利只是他的汉号。
就像是颉利也不叫颉利,叫阿史那咄必(同:多比)一样。
见管事的驯服突利了,李元吉这才开口道:“我需要你去帮我做一件事,如果这件事做成了,我可以给你一些便利,让你像是正常人一样在崇仁坊内生活,如果做不成,我会让你常驻在鸿胪寺。”
突利听到这话,彻底炸了。
他勐然仰起头,瞬身散发着浓烈的怨气,歇斯底里的咆孝道:“你们除了拿鸿胪寺威胁我以外,还有没有其他手段?”
有肯定是有,但只要一种手段有效,就没必要再用其他的。
对付人的手段不怕用老,就怕没用。
李元吉澹漠的盯着突利道:“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也可以去找你的母亲。”
这里的母亲说的是义成。
义成不仅是颉利的可贺敦,也是突利父亲始毕可汗的可贺敦,还是苏尼失的兄长启民可汗的可贺敦。
依照古代的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说法,义成也约等于是苏尼失的母亲。
所以对上了突利和苏尼失以后,说义成是他们的母亲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