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圭也察觉到了不对,眼看着萧瑀败下阵来,郑善义又被一众武勋的声讨声吓的说不出话了,忍不住出来为郑氏开脱。
他觉得这件事止步于郑善义身上即可,不能再牵扯到郑氏身上。
一旦牵扯到郑氏身上,郑氏不死也得脱层皮。
没听许世绪、李神通等人说要去郑氏请示吗?
真要是让许世绪等人坐实了此事,那郑氏就完了,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郑氏。
最关键的是,大唐至今还没有那个在武勋们针对下轰然倒塌的豪门,所以此风不能涨,此例不能开。
一旦助长了此风,开了此先例,让武勋们尝到了甜头。
那以后武训们,尤其是背后氏族底蕴不够深厚的武勋们和世家豪门的斗争就停不下来了。
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世家豪门会在武勋们的针对下倒塌。
身为一个世家豪门在朝堂上的代言人,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张平高瞪起眼看向王圭道:“言过其实?他一个小小的署令,有那个胆子对一位国侯的所作所为说三道四?
还不是仗着他的出身,在狗眼看人低?
他既然仗了郑氏的势,那郑氏知不知请,都有一份责任。”
这话有点牵连的意思。
王圭皱起眉头道:“郑氏不知情也有责任?”
张平高冷笑道:“夷三族的时候,还管你知不知请?!”
这话就有点不讲理了。
不过,夷三族的时候,确实不怎么讲道理。
你家里只要有人犯了夷三族的大罪,甭管你有没有参与,知不知请,该杀头的时候还是会杀头。
王圭的眉头一下子皱的更紧了,死死的盯着张平高道:“郑署令只是一时口快而已,跟夷不夷三族有什么关系?
如果郑署令的话惹的你萧公不快,你尽管杀了就是,何必牵连其他人?”
王圭说着话的时候,重点一直在郑氏身上,而非郑善义身上。
郑善义的死活他完全不在意。
好似现在跪在他不远处的郑善义就是个物品似的。
郑善义听到这话,噗通一下就趴在了地上,浑身哆嗦着,在那里磕磕巴巴的想为自己辩解。
只是在场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