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艾登的话,傅调无奈一笑,并没有搭腔。
两人就这么站在一个大门前,直到艾登推开了门,露出了录音室的全貌以及那已经提前放在屋子正中央的施坦威D274。
他快速走到操作台前一顿操作,随后对着傅调微微点头。
“好了,傅,我所有的设备已经全部预设完成了,你想要弹的话,直接上就行。”
“好的。”
傅调对着艾登微微点头,迈步走到钢琴前,坐下,将手轻轻放在钢琴上,随便地跑动了两下。
手感并没有超过他的想象,虽然不如之前在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使用的那一台钢琴,但是也并不差,毕竟这个是目前阿姆斯特丹乃至于荷兰最强的音乐学院,与偏向于平均的德意志不同,这里的资源都会有限给这一所学校。
在专门用来录制的音乐厅里面录制的琴肯定不会太差。
傅调在上面快速跑了几个和弦音阶后,便对着正在录音室外的艾登点了点头。
“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录制。”
“好的,傅,您准备录制什么?叫什么名字?我这边新建一个文件。”
“就叫……肖邦练习曲集吧?”
“肖邦练习曲……集?”
听着艾登满是不解的情绪,傅调轻微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多做回答,艾登也没有多问,只是快速设置好了名字,便对着傅调挥了挥手。
“好的,我已经设置好了,听到滴滴两声后,您就可以开始演奏了,另外录像的功能是否需要关闭呢?”
“不用了,就这样吧。”
随着艾登声音的落下,傅调的耳边很快传来了滴滴两声。
就在这声音落下的这一刻,傅调的手也随即落下。
既然那群人会说什么自己弹错之类的话,既然如此,那么就直接顺带把正常版本录制一下吧。
毕竟不管是正常版本的,又或者是爵士版本的,傅调对此都还算熟悉。
想到这个地方,傅调的手跑动的便更加流畅。
而此时此刻正坐在录音棚内的艾登表情严肃。
他很早就听过傅调的名声,知道傅调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冠军。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即使是阿姆斯特丹音乐学院的教授,也对傅调说话非常尊重的原因。
毕竟就算是他们许多音乐学院里面的教授,那种在肖邦上有着非常深刻研究的人,年龄四五十岁的那种,他们在肖邦上的诠释都不一定能够比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冠军强。
即便这个比赛限制30岁以下的人参加,也是一样。
三四十岁之后还能够在某个领域突飞猛进的,并没有多少,全球都很少见,如果让艾登说几个他记得的,他大概也就只能说一个何深,其他人他还真的并不怎么清楚。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如果真的可以成名,那么他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差不多了,在年轻的时候都不能镇压一个时代,那么等到晚年的时候,拿什么和那些同龄人打?
难不成准备同龄人全部都腱鞘炎犯了,没几个人能够演奏吗?
因此,在傅调说要来阿姆斯特丹音乐学院演奏后,他非常激动。
他很好奇傅调的肖邦究竟弹成什么样子,他对于音乐的理解,究竟又如何。
傅调他,究竟有多么强。
随着傅调的肖邦练习曲Op10No1的落下,他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
他的脑中飞快地思考,冷静地分析着傅调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