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去网上找傅调的视频……
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除了网上的音质不如现场的音乐,你很容易丢失一些细节之外,他还希望保留一点点的神秘感。
只有拥有神秘感,他才能够最大限度的去思考思索傅调的音乐究竟代表着什么。
这个叫做安德烈的人,他对于傅调的音乐,究竟有多少吹嘘的成分在其中。
……
不仅仅是一个尼克,还有北美其他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一个新闻,关于傅调的讨论。
比如已经登上从北美飞向巴黎航班的卡普斯汀老爷子,他坐在自己的头等舱位置上,看着手中的杂志,一时间也不由得产生了一丝丝的好奇。
这个杂志是他的学生随身带着的,他想着没事刚好也就拿起来看一看,翻阅着古典音乐以及爵士音乐的内容,刚好就翻到了关于傅调的内容。
等他学生从洗手间回来后,他想了想,笑着开口问道:“你听过傅调吗?”
“傅,迪奥?”那位学生很明显愣了一下,不由得抬起头思索片刻后,对着卡普斯汀老爷子微微点头:“之前好像听过他的名字,他好像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冠军,我之前有关注过他的信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最近在布鲁塞尔的巡演刚刚结束,准备冲向巴黎继续开始他的巡演生涯。”
说到这个地方,那位学生不由得呆住,迟疑地开口道:“额,好像他开音乐会的时间应该和我们前往巴黎的那一场音乐交流会的时间差不多,大概在我们后面几天的样子……”
“哈哈,那蛮好的啊,说不定我们还能够在巴黎的街上看到他的影子呢,这样说不定也能算得上是偶遇,在浪漫之城中邂逅浪漫,可惜我已经是个老头了,如果我是个妙龄女子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卡普斯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将手中的杂志还给他的学生,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毕竟傅调很有可能跟他并不是同一个前进的方向,现在这个人在夸赞傅调说他是最为接近爵士之神的人,那也仅仅只是夸赞,就从自己的学生口中可以非常明显的得出一个结论。
就是傅调现在还属于古典钢琴家的范畴,他只是古典演奏的非常厉害的同时,还能演奏一些爵士,并且爵士也弹得不错,仅此而已。
不过他也产生了一些对于傅调的兴趣。
他感觉这个人很有趣。
按照正常的逻辑而言,傅调实际上是最好就在古典音乐的路子上走下去,要知道古典音乐钢琴家的路子可比爵士乐钢琴家的路子宽许多,门槛也高许多。
能够在古典音乐钢琴家这一条路上走下来,那么继续在古典音乐上走着多好啊,干嘛和他们这些爵士乐的人一起抢位置呢,何必呢?何苦呢?
如果他的水平实力能够和那群大神相互争夺的话,他其实也想要继续在古典乐里面去卷,成为一名最顶级的古典乐作曲家。
虽然可能按照时间的排列,他会被放在二十世纪作曲家之中,但是他说到底还是一名比较古典的作曲家,而并非很多人传着的那种,爵士乐作曲家。
当然,这个是他自己想的,而并非是其他人的想法。
要知道卡普斯汀音乐会作品集虽然叫做音乐会练习曲,可是绝大多数人都是将他的作品当成爵士去演奏。
这种几乎所有作品全部都是爵士的作曲家,怎么能叫古典钢琴家而并非爵士钢琴家呢?
看着飞机开始滑行,向着巴黎的方向驶去,他也逐渐放下了心防,暂且看着窗外不住发呆。
“希望这一次的交流有点意思吧……”
……
与此同时,从东瀛东京都飞往巴黎的飞机也已经起飞,坐在头等舱角落里的一位女性裹着毛毯看着窗外的黑夜同样不住发呆。
她就是石原广美。
虽然外面很多人一直宣传她是一个很自我的,对于音乐她要求极为严苛,特别注重自我表达的那种女性,但是她实际上一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她还是比较平静或者说是冷淡的那种人。
她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不喜欢和外界过多交流。
就连音乐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动作,被誉为爵士界的郎良月,她也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情演奏,而并非故意设计的动作。
“石原女士,这个是您预定的杂志。”
一位乘务员在飞机飞行平稳后,将《留声机》最新一期的杂志拿过来递给了石原广美。
她笑着接过杂志,随便地翻开一页看了起来,只不过目光并没有单独锁住一个地方,相反,她的视线有些飘忽不定,不知道看向哪里。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黑,她下意识地打开侧面的飞机灯,灯光照在杂志上,刚好笼罩住傅调的那一则专栏。
她看着这份专栏不由得愣住,缓缓地阅读了起来,随后若有所思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