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广美听着傅调的演奏,她彻底兴奋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自己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那边烧,烧的她心慌意乱,烧的她口干舌燥,烧的她想要做点什么。
这个爵士,这个改编,这个卡普斯汀的作品。
真的是太帅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会敢在卡普斯汀老爷子面前改编他的作品,并且还改编的这么……充斥着炫技以及爵士感。
她不由得将自己的视线看向身后的卡普斯汀,咧嘴笑了笑。
她现在真的想要知道卡普斯汀究竟是怎么看傅调的。
是觉得傅调演奏的不错呢?还是觉得傅调演奏的太烂了呢?有点摧毁他的作品?
她和卡普斯汀的关系只是点头之交,见面能够聊聊天,没有达到那种特别熟悉,熟悉到交心的程度,因此她不太好直接去问卡普斯汀现在的想法。
不过看身后那老头的表情……
石原广美瘪着嘴研究了许久,最终放弃。
这老头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生气,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现在最有意思的,还是傅调。
傅调演奏的爵士,真的戳中了她的心,特别是傅调在古典和爵士上做的交融。
听上去很符合她对于卡普斯汀的想法。
一个生活在现代的古典作曲家。
石原广美将自己的视线缩回,重新放在傅调的身上,跟着傅调的演奏旋律轻轻点着脑袋,嘴角笑容扬起。
卡普斯汀他爱咋想就咋想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傅调的演奏,傅调的演奏真的直接戳到了她的敏感点,
果然还得是傅调,也只有傅调才能够演奏出这样的作品出来。
傅调演奏的感觉,真的太棒了!
不仅仅是她一人,周围其他不管是听过卡普斯汀的,又或者是没有听过卡普斯汀的人,听着傅调的演奏,也不由得露出满意的神色。
果然,还得是傅调,怪不得之前那么多人会说傅调的演奏效果好,他的爵士安可能够让人兴奋起来,还不限制普通人拍摄呢。
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实力,自己肯定也不会怕别人拍摄啊。
毕竟傅调的实力摆在那边,就算再怎么差,也比其他人演奏的效果好上不少吧?
看着傅调的演奏,众人不由得这么想到。
不过这一切都和傅调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在轻松写意地完成了这一首卡普斯汀音乐会作品op40-8后,拉出最后一道绚烂的弧线后,他的第一次安可便已经得到了结束。
他转身看向舞台下的众人,不知道为何,他的心情非常的不错,起身对着众人微微鞠躬,满脸笑意。
这种作品不仅仅只是听的人感觉爽,就算是傅调演奏的时候,感觉也同样舒爽。
可能这个就是卡普斯汀作品的魅力吧?
既能够吸引古典钢琴家,又能够吸引爵士钢琴家。
而傅调这种爵士古典双修的钢琴家,则是更容易被他吸引。
傅调对着众人再次鞠躬后,重新回到了后台。
第一次安可结束,傅调犹豫要不要后续再进行安可。
其实都是看观众的想法。
如果观众不停的鼓掌,鼓掌个七八分钟,十分钟的,就算演奏者再怎么不近人情,他们也会选择返场安可一首作品。
毕竟人家观众都这么给面子了,你这个演奏者再怎么说,也不能不给面子吧?
傅调即便已经回到了后台,可是听着那些人依旧不停的掌声,连续鼓掌了三四分钟后,他只能再次返场。
相比较之前,这一次他的返场所演奏的作品只有很短暂的一首简单夜曲,并没有展现特别多的东西出来。
并不是因为他不会了,黔驴技穷了,只是因为他最近正在重新思考卡普斯汀作品创作的逻辑。
他发现相比较他自己即兴创作出来的作品,卡普斯汀这种深思熟虑许久才写出来的“即兴”要比他写的更为完善一些,其中很多的细节他都没有这么想过,可以那个样子去诠释。
因此他最近几天都在思考着怎么让自己的即兴变得更好,以及顺带研究一番卡普斯汀的作品。
至于即兴爵士,他本来是想演奏的,只是可惜最近脑子里全都是卡普斯汀,可能会对他后面的即兴产生影响,因此傅调只是选择了很简单的一首夜曲,结束了这一场在巴黎的音乐会。
外面的星空很美,即便是在城市里也同样可以看到漫天的繁星,可能不怎么密,但是依旧十分显眼。
这一首夜曲带给众人的温柔驱散了寒夜的冰冷,让原本略显焦躁浮动的心得到平息。
伴随着傅调的手轻轻离开键盘,最后一抹残留在空气中消散后,众人给予傅调他们最为热烈的掌声,感谢傅调今天晚上给他们带来的这一场音乐会。
今天晚上的这一场音乐会真的太过于过瘾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形容他们今天晚上看到的这一切。
如果单纯讨论作品的深度,傅调的上半场肖邦全套叙事曲之中所展现出来的深度简直可怕。
如果单纯讨论技术的强度,傅调的下半场肖邦全套练习曲之中展现的技巧性更为恐怖。
如果你还想要讨论作品的广度,那么傅调除了肖邦之外,他还展现了自己在爵士乐上的表现。
从傅调今天晚上所展现出来的表现来看,傅调今天晚上简直就是一个五边形的战士,比之前的几场音乐会要表现得更为强劲。
特别是对于那些之前听过傅调几场音乐会的人,一路从柏林追着傅调来到巴黎的那群人。
有些人感觉是不是有可能是因为巴黎高等音乐学院来这边的原因?
不过不管如何,傅调今天晚上的演奏足以算的上是大获成功。
在后台处,众人围绕在傅调的周围,举杯同庆,高声大喊。
“Bravo!傅!Bra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