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效果更好一些。
傅调只能说,郎良月不愧是郎良月。
在第一乐章结束,郎良月并没有多久就进入了第二乐章。
而进入第二乐章,也就是第二月,狂欢节。
在这个地方,郎良月的特性才真正意义上的体现了出来。
郎良月稍微抬手,手指轰然砸下。
代表着传统俄罗斯舞曲的声音瞬间出现在舞台之上,那一股狂欢节的特性立刻涌现了出来。
根本不用郎良月开口,甚至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释,你单纯听郎良月的演奏,你就能够直接联想到那种狂欢节之前的欢呼。
双拍子舞曲的特性直接激发了音乐之中,最为欢腾热烈的节日气氛。
“厉害!”
傅调听到这个地方不由得点了点头。
果然,郎良月果然还是厉害。
即便他完全没有听过柴科夫斯基的其他作品,可是只是单纯的听郎良月的演奏,他就能够听出郎良月音乐之中的那种柴科夫斯基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很有趣,很有意思。
越是快的地方,郎良月表现的感觉就越好。
很明显,他的技巧让他对于快板乐章的掌控程度能够达到最高。
而傅调就很明显与郎良月相反。
傅调最为擅长的部分还是慢板乐章。
音乐越慢,傅调可发挥的空间也就越大。
他对于音乐的操控能力也就越强,音乐之中的美感也就更为的舒畅。
两人的风格完全不同,可两人之间却没有任何的间隙,反而显得格外和谐。
这就很有意思。
想到这个地方,傅调就不由得笑了笑,继续看着舞台上的一切。
在这样的音乐之下,众人几乎完全被郎良月所吸引。
二月的狂欢节很快便得到了结束,时间来到了三月。
三月,云雀之歌,g小调,有表情的小行板,旋律格外灵巧,无数的端走与装饰音形成了云雀欢歌之时的春日景色。
时间已至三月,冬季即将结束。
而对于俄罗斯那边最为特别的,便是这冬季结束的表达,如同华国喜欢用燕子迎接春天一般,他们则喜欢用的,便是那云雀。
鲜花在田野上随风摇摆,到处一片明媚的阳光,春日的云雀在尽情鸣啭,蔚蓝的天空中回荡着春日的歌唱。
这便是云雀之歌,三月之歌。
虽然速度并不快,可郎良月表现的感觉并不差。
再加上三月只是一个很短的部分,因此很快便被直接略过,时间来到了四月。
四月,松雪草,春意渐浓,冬意消散。
淡青,鲜嫩的松雪草,初春残雪于其身旁依偎,往日的忧愁苦恼,此时此刻只剩下最后几滴泪水还在流淌,那往日的幸福,将会给你带来新的幻想。
速度在这个地方重新慢了下来,初春的憧憬与梦幻在郎良月的音乐上浮现。
如同门德尔松的无词歌一般,柴可夫斯基的四月与其效果格外相似,并且运用了更多的不和谐音增添音乐的效果,让音乐显得更为的戏剧。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郎良月在这个舞台上并没有去演奏他最为擅长的那些李斯特,贝多芬之类的,更为偏向于快节奏的作品,他反而只是简单的展现了一下自己并不是特点的慢板乐章,努力去拓宽自己的音乐路。
这种感觉就非常的有趣,即便傅调只是才听了一点点,就不由得被郎良月所吸引。
很有意思,很有趣。
这个是傅调此时此刻对于郎良月演奏的第一想法。
他摸索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己过来其实并不是为了欣赏郎良月的演奏,自己过来听郎良月的演奏,其实更多的是想要听听看在郎良月陈述的音乐厅控制之下,郎良月所能够达到的效果究竟如何。
以及考虑音乐之间的空间感究竟应该如何去控制。
可是在听到郎良月的第一首作品的时候,傅调就不由得被郎良月的演奏所吸引,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郎良月的音乐之上,至于自己来的目的已经有那么一点点忘记。
这个肯定不是郎良月在有意无意针对傅调,只是因为郎良月的实力太过于强大,可能是全球最为顶尖的一批演奏者,因此不管是傅调,又或者正坐在远处的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此时此刻远处的角落里,一位满头灰白色头发的老妇正坐在那边闭着眼睛聆听着郎良月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