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还能说得出话的就是冯禹兮了,他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恳求之色:“郡马,非比不可吗?”
张鹏坚定的点头:“非比不可!”
冯禹兮闭上了眼睛,继而危襟正坐,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温尚的诗才他是知道的,在年轻人中的确算得上是佼佼者,但跟他的恩师卢显就相形见绌了,何况是写下了《别董大》这首千古名诗的张鹏呢。
罢了,不想管了,麻了,毁灭吧。
温尚见到冯禹兮再不言语,知道他这一次不会再拉偏架了。
他看向张鹏,竟然提不起动笔的勇气。
“状元爷怎么还不提笔?”张鹏催促道,“莫不是怕了?呵呵,如果是怕了,那先前的约定我也就当是个笑话了,只是没想到,中原文华精英之地的文人,竟然是如此懦弱之辈。”
“你说什么?”
“温少监,提笔啊!”
“应战啊,温少监,我等文人怎么能被这等蛮人欺辱!”
这下,场上每一个朝廷来的文官都要被气炸了,纷纷怒喝。
温尚被逼入墙角,面部抽搐,眉头紧锁,颤颤巍巍的提起了毛笔。
“哈哈哈,好,温少监既然应战,那本郡马可就要落笔了,”张鹏笑的十分豪迈,“高达,为我研墨!”
“诺,姑爷!”高达早已准备好,研墨的动作熟练之极。
这一次,徐婉仪没有坐在桌案前不动,而是走上前来,观看张鹏如何挥斥方遒。
张鹏这一次并没有提笔就写,而是深情款款的看着徐婉仪,然后轻轻言道:“记得三年前,郡主进京受封,那是为夫与郡主结为夫妻以来的第一次离别,记得那一天北风呼啸,鹅毛大雪,天地怅然如素,你从东门前出发,远赴京畿……”
徐婉仪微微动容,大脑直接当机……什么情况?三年前我确实去了一趟京城受封,但那次你貌似没送我出城吧?
“婉仪,这首诗,也是为夫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