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蝉进入院中,摩挲着鸡血石,心神一动,只见头顶,一只雄鹰盘旋,缓缓落在他的肩膀上。
雄鹰腿上,绑着一节小小的竹管。
叶问蝉从竹管中抽出一封信,信手展开。
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着一段话。
“小六子,见字如面。”
“沈青禾那小丫头你应该见过了吧?”
“沈家那老头子死活赖着我,要跟我结亲家,这丫头我看了,长得还算标致,屁股大,好生育,特意让她来找你成亲。”
“你可以收了她,为我须弥山一脉留个种,孩子不需要你看,我来带……”
叶问蝉黑着脸,硬着头皮,直接绕过了老不靠谱的那些口水话,看到了最后一段。
“你上山八年,昔年你的义父曹正,也是你父亲的老友,昨日偶见,已年近花甲,今染重病,仅有半年余寿,你且下山,了却尘缘……”
叶问蝉看到这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瞬间想到了那个曾经蹲在家门口抽闷烟,进屋却一脸强颜欢笑的中年男人。
那个为了一家五口,每日奔波,却从不曾有任何怨言的男人。
那个将他视如己出,每次都会在老婆面前认怂却始终不肯让自己辍学的男人。
想到这,叶问蝉的眼角,滚落了一滴眼泪。
重病,半年余寿……
这两个词,重重的锤击着叶问蝉的心脏,让他,憋得难受。
连师父都看不好的病?
叶问蝉知道,如果连老家伙都说没救了,那基本上,就是回天无力了。
想到这,叶问蝉咳嗽了一声,对身旁小童道:“告诉前院,关门,歇业,我要出门半年!”
“是!”
小童连忙应下。
医馆前门,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众人正眼巴巴的看着医馆虚掩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