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百重劲道的“千山浪叠”轰出，就算是玄武境二重之人被正面击中也要一命呜呼。
可在他精神力感应下，冷傲霜居然还有一丝气息尚存。
身影一闪来到乱石之前，牧凡拳头紧握准备斩草除根。
轰！
只见乱石之下剑光暴现，一道三丈来长的剑气冲破乱石，一剑直刺牧凡咽喉。
牧凡眉头一皱，右手五指一张挡在身前，那道剑气嘭的一声撞在掌心，力道沉猛无比，竟把他轰得倒退一步。
“玄力？”
剑气威力有些古怪，冷傲霜实力虽说不弱，但她根本没有玄武境境界，如何能施展玄级剑气？
“傲霜丫头，你轻敌了，老夫叫你不要隐藏实力，你非不听。”
“就算你以修成灵剑合一之境，可让元神寄宿灵剑之中，肉身损毁也能用秘法再造，但败在这种庸才手中，你甘心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牧凡抬头看去，却见冷傲霜所用的灵剑之上，竟然浮现两道虚幻的人影。
一个是白衣白发，面容沧桑的老者，一个是满脸不甘的冷傲霜。
剑修将境界修至巅峰，可达到“元灵出窍，人剑合一”的玄妙境界。
那时候只凭一道灵识就能纵横天下、遨游四方，有没有肉身躯体都没任何影响。
想不到冷傲霜区区灵武境境界，居然也达到了元灵出窍的水准。
只不过她的元灵还很虚弱，若无灵剑灵力加持，她的元灵根本无法稳固形态。
倒是她身边的老者元灵凝固宛如实质，境界之高只怕远在何太岳之上。
刚才那一剑牧凡也曾领教过，正是他追踪妹妹下落被冷傲霜半路阻拦的那天，最后出手救走冷傲霜偃甲分身的人，正是眼前的老者。
“你是擎天剑宗大长老，东方蔺？”
牧凡眼神冷漠的望着此老，冷笑道：“擎天剑宗的天之骄女，原来如此让人放心不下，还需要宗门大长老的意识分魂时刻守护？”
五大势力的顶尖精英果然各个都有后手。
玄符山的弟子手握召唤五阶妖兽的玉符，皇族皇子掌握着皇族专属的天龙血脉，而擎天剑宗的天之骄女居然还有宗门大长老替她保驾护航。
他们都不是玄武境之人，但拥有的后手却连不少玄武境武者都无法应对。
看来五大势力的人的确很看重这次圣地传承试炼。
冷傲霜收敛了傲气，朝东方蔺低头行礼道：“傲霜无能，辱没了宗门威名，让长老失望了。”
东方蔺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宽慰道：“罢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小小的挫折你无需放在心上。”
“你要记住，你是本宗千百年来最天才的小辈，本宗对你寄予厚望！”
“你存在的意义是要让天下人知道，剑修才是武道之首！天下武者本该以本宗马首是瞻，而不是整天跟在那群只懂炼丹的废材屁股后面溜须拍马！”
训诫了几句之后，他突然回头望向牧凡，毫不掩饰杀意地说道：“虽说武者之争，胜败乃是常事，但你是本宗寄予厚望的天才，修武之心不容外人破坏！”
“老夫助你擒下此贼，日后由你亲手将他斩杀，免得因为这两场小败，坏了你的道心。”
难怪何太岳见面就痛骂东方蔺是老不休的。
这老东西果然不要脸，把以大欺小说得如此义正言辞，好像他这么做一点都不违背武道尊严。
“傲霜谢过长老。”
冷傲霜满脸恭敬地朝东方蔺行了一礼，随后用一副恶毒的眼神望向牧凡，仿佛预见了牧凡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