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供词成了大殿上的最为关注的中心,不关此事的大臣也在翘首望着,好奇上边都记录了谁的罪行。
楚行衍端着证词看了几眼,眸色依旧威严,不屑的把证词递给了李云鹤,仰头道说:“陛下,张知府虽是臣的本家,但是臣向来与他并无交往,更没有从卖官交易里贪的一文钱。
臣并不知道他们私底下都进行着什么交易。
请陛下明察!”
楚行衍的话不仅把自己撇清了,还侧面证实了,其他人参与了此事。
跟了他多年的李云鹤等人看着楚行衍说变就变的嘴脸,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阁老!既然如此说,好自为之吧!”李云鹤叹了口气默默的转过了头。
江楚生盯着神色从容的楚行衍,正色道:“你是没贪一文钱,可不等于你就没参与卖官一事。
张知府证词里有交代,他都是受了你的指使,你还要怎样狡辩!”
楚行衍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缓缓道:“臣不知他为何要这样陷害于臣,难道是因为他做这些事得不到臣的允许,就要拉臣下水吗?
陛下这是他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倘若每个人都要咬老臣一嘴,老臣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的。”
江楚生点了点头,不疾不徐道:“好,确实只有他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那么你在江州派人刺杀朕一事,你要怎么解释?”
江楚生从案牍上扔下一根黑金箭头。
“你的黑金侍卫也已经交代,是受你的指使,才会到江州刺杀朕!你又要怎么解释?”
朝堂上的大臣互看一眼,皇帝什么时候去了江州?
他不是一直在寝宫静养吗?难道是紫气用完了顺便去江州采集紫气?
他又是什么时候糟了楚行衍的刺杀?敢刺杀皇帝这可是死罪!
他们齐头转向楚行衍,看着楚行衍要如何解释。
楚行衍面色微暗,他跪下身来道:“陛下,仅凭几个侍卫的几句话,就要定老臣的罪吗?
老臣不服!”
江楚生无力的道:“先传证人吧?你说跟江州知府来往很少,朕要听听他的说法!
朕也不会只信你的一面之词!
这样对他也不公平。”
下一刻,言海棠张岳带着张知府进了大殿。
张知府所处江州,地势偏远,他还是第一次来大明朝的大殿。
但是这回他却没有心情欣赏气势恢宏的殿宇。
他是罪人,等待他的是审讯和惩罚。
被带到殿内,就算是罪臣,也要向皇帝行礼,他跪着给皇帝磕了几个头后,猛然间的一个抬头,看清了龙椅上坐着的那人。
“你……陛下!怎么会……”他眼神充满惊愕,在江州时怎么也没有猜到这个称白耀一声“大人”的公子会是皇帝。
难怪他不会向自己下跪,也难怪楚行衍要痛下杀手!这是要以绝后患啊,可惜他们没有成功。
江楚生神定气闲的坐在龙椅上,垂眸看着他:“很难得,你还能认出朕!”
张知府俯身哭喊道:“陛下,罪臣愚昧,罪臣有眼无珠啊!”
言海棠冷哼道:“你现在不会叫陛下给你下跪了吧!”
张知府哆嗦着身子:“不……罪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