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态度诚恳,满怀希望,内心已经把整个苗岭县寄托在了言海棠身上。
“起来说!”言海棠摆手示意。
年轻和尚过去扶起杨清,与他一起站在厅前。
杨清起身扶正了乌纱帽,朝言海棠拱了拱手,才开口说:“下官不知是巡抚大人驾临,故而有些话不敢轻易说出,这才对大人有所隐瞒。
现如今巡抚大人愿意替我苗岭百姓做主,我身为本县父母官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言海棠面露欣慰,扭头看了一眼江楚生,才道:“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事迹,我言海棠一向公私分明,眼里是揉不得沙的,不管他是谁,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我绝不会姑息!”
江楚生听言面露异色,不敢苟同言海棠的话。
杨清心里吃了定心丸,但脸上的焦虑始终未得到舒展,他一副愁容道:“自我上任一来,我才知道,朝廷每年拨到苗岭的赈灾粮都要上交一部分给本地的土司。
为此,赈灾粮分到百姓手中就所剩无几了。”
听到这里,薛勇再次攥紧拳头,难掩脸上的怒气。
“就知道有人会私吞官粮!这群挨千刀的!”
言海棠目光冷如出鞘的刀锋。
张超埋怨了句:“别打岔,听下去!”
杨清接着说:“本地土司掌握着苗岭大多数的田地和人脉,他们家族势力强盛,一般百姓也得罪不起,就连官府......”
他叹了口气:“也是无能为力!
说来也可笑,下官本也是心怀远大抱负来上任的,曾经也励志要让苗岭的百姓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