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跟江楚生呈口舌之快,缓缓转过身,踏过寝殿门槛走了出去。
楚行衍出来时,天都变色了,骤风四起,眼看就要下雨了。
门口的大臣们等的焦急万分,冷风吹青了他们的脸,他们裹紧身上的衣物,时刻盯着店门口的动静。
终于见着楚行衍出来了。
大臣们忙上前问:“阁老,怎么样?陛下批了没有?”
楚行衍站在廊下,他裹了裹衣裳,神色严峻的对着朝臣们答道:“陛下说这些日子他会亲自处理朝政的!”
这句话后,朝臣开始欢呼,陛下开始处理朝政,百姓们终于苦尽甘来了。
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从空中降落,大臣们的发间和衣衫瞬间被雨水打湿。
但是朝臣们脸上依然露着笑脸,在一番庆祝后列队离开了大殿门口。
……
凤仪宫,皇后自从在皇帝寝殿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她有直觉,皇帝的离宫一定与言海棠脱不了干系。
她已经有些相信之前宫里对言海棠的传言了。
一个皇帝放下身段,对一个女人如此纠缠,却还被那个女人拒之门外多次,可见他对这名女人有多上心。
起初她是不信的,因为皇帝对她太好了。
自从她进宫后,皇帝除了她,就没宠幸过任何一个女人,包括那位言海棠。
让她以为,皇帝只不过是一时新鲜,才会对言海棠百般纠缠而已。
可那次言海棠连夜来见皇帝,皇帝就可以立马放下一切,连饭都顾不得吃,就去见她。
可见言海棠在皇帝心里是有一些分量的。
自那之后,皇后心里就扎进了一根刺。
这次,皇帝出宫与言海棠在宫中的悄然消失应该也是有一定关联的吧?
皇后坐在铜镜前,心不在焉的挑选着首饰,身后的丫鬟看着不忍心,劝导:“陛下最在意的还是娘娘,即使陛下出宫了,也不一定就是去找言姑娘了吧。”
皇后一副伤情的神色,道:“你就不要劝本宫了,本宫能衡量自己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他虽说夜夜都宿在凤仪殿,但本宫感觉他还想与本宫有些貌合神离。
不是陛下对本宫不好,而是……而是……”
她顿了一下,想着措词,接着道:“而是有些太过于相敬如宾了。
我们之间好像少了些什么?
比如风情,又比如情侣间的调笑!”
皇后怅然起来,想了想,好像她以前幻想过情侣之间该有的场景,都没有实现。
丫鬟还是个是五六岁的姑娘,也很少见男人,所以对男女之情也不太懂。
她眸子转动着,再次劝导皇后:“奴婢以为夫妻之间不就是应该像娘娘与陛下那样的吗?
相敬如宾不好吗?
那些妃嫔们可都羡慕着您呢!
她们巴不得跟陛下能相敬如宾呢!”
皇后好像被丫鬟给说动了,自我安慰道:“说起来也是,比起那些独守空房,几个月都见不到陛下一面的妃子,本宫还是幸运多了。
也许陛下国事繁忙,根本就顾不得这些小情趣呢!”
她嘴角起了笑意,挑了个浅色的凤钗,让丫鬟给插到了头上。
突然宫里的小太监慌忙来报,说皇帝一直都在宫里,并没有出宫,还说他马上就要来凤仪殿了。
皇后身子一怔,站起身来,问:“是本宫多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