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陈堪不由得眉头一皱。
无论怎么说,方胥今天都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救了自己的性命。
陈堪自问不算什么好人,但恩将仇报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李景隆一看陈堪的脸色,如何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摇摇头沉声道:“贤弟,欲成大事,千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啊。”
道理陈堪都懂,直到现在,削藩之事仍旧是朝堂之上无人敢于提及的禁忌话题。
但要为此就将几条活生生的生命扼杀,陈堪做不到。
何况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公爷,你不是说我麾下有一个千户所供我调遣吗,能否将此人调来我麾下?”
李景隆摇头道:“万一他泄密怎么办?”
陈堪道:“削藩之事虽然还未拿在台面上来说,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能泄哪门子密?况且,这事本身就不是他们的错,要杀,也该杀朱济熺。”
“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冒这个险。”
李景隆还是有些迟疑。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冒个屁的险。
陈堪有些不耐烦的从袖子里将早上写好的奏折取出来递给他道:“公爷不必担忧,属下已有万全之策,您一看便知。”
李景隆面带狐疑之色的接过陈堪递来的奏折。
心想老子干了这么久都没摸到头绪的事情,你来一天就有了万全之策?
哄鬼吧你!
将信将疑的打开了奏折,“削藩之策”四个便映入了李景隆的眼帘。
“褫其权,留其爵,圈养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