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直接忽视沈萍那一副不悦神色,同爹娘,姨娘还有弟弟妹妹吃的尽兴,顿珠说着大草原的趣事,让沈萱跟沈念忍不住追着顿珠继续问草原趣事。
沈萍闷闷吃着晚饭,她设想过西域一趟回来的沈如,可能会劳累疲惫,但是显然是她想多了。
沈如送给他们玉佩,的确是极好的玉,但是这让沈萍心里更加不舒服。
她跟母亲日以继夜的绣花,做了多少的手绢,香囊,也不过几两银子。
为什么沈如到了哪里都能混的如此好呢,她就没有什么担忧的事情吗?
晚饭结束后,沈萍母子三人就先离席了。
“萍儿,怎么好端端的,你又去挑沈如的毛病,你别忘了,我们还住在沈家呢!”
钱氏担忧地看着沈萍,女儿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娘,你看我的手!”
沈萍伸出十指长茧子的手,愁苦道:“娘,我们绣的十指沾血,也买不到这样的一块玉佩吧。可是沈如随手就能拿出三块,加上她给大伯父他们的,还不知道多少呢?”
“你说,他们到底有多少钱?”
沈萍幽幽道,是有多少钱,可以养着一家子人不用做什么事情,而自己跟娘,却要每日辛劳。
“萍儿,你想这些做什么?”
钱氏皱眉看着沈萍:“你觉得苦吗?可是你想想你爹,做苦役的日子,肯定比我们苦千倍万倍呢!”
沈萍知道,幽幽望着钱氏。
“可是,人不都是想要往上爬的吗?娘,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们犹如侯府依在,我们却这般辛苦,我……我心里不痛快!”
“孩子啊,这世上,人各有命,你要认啊!”
钱氏认命了,她觉得眼下的日子甚是满足安逸的。
她不想认命啊!
“可是,沈如把一个外族的人安置在西院,是什么意思呢?”
“是觉得我们就是客,是想赶我们走吗?”
“萍儿,你怎生尽往坏处想呢,你……娘也不知该如何说你,如果你嫌现在的日子苦,你不如去瞧瞧你爹过的什么日子!”
钱氏有些生气道:“我们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没有什么丢人的。也不低人一等,你该沉下心来好好过日子了!”
沈萍抿着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