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卿见状,如临大敌般,正襟危坐,不敢大意。
思索再三,才落下一子。
……
然而顾长卿在又一次赢了后,不可思议地看向对面的陆九渊,“怎么回事?故意让我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善心了?”
他激动得都有些结巴了。
实在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想不到有生之年,他竟有机会赢过陆九渊。
且还一次赢了那么多局。
“对自己的棋艺那么不自信?”陆九渊淡淡瞥了他一眼,将棋子一一捡回棋盒里。
顾长卿冷静下来后,叹着气道:“非是我对自己的棋艺不自信,是我从来就没有赢过你。
可今天,我不但赢了,还每局都赢,这就让人觉得反常了。
你是受什么刺激了?”
陆九渊动作顿了下,继续收着棋子,没有理会他的话。
顾长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总觉得,你今日不在状态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陆九渊依旧没有理他。
顾长卿突然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快说来分享一下。”
陆九渊终于抬眸瞥了他一眼,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可以滚了。”
顾长卿非但没有打退堂鼓,反而越加兴奋了,“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恼羞成怒了吗?
还有,你大中午的沐浴,着实是古怪,该不会是因为杀了人,想将满身的血腥味洗去吧?”
陆九渊冷冷道:“这么会想,要不要我跟皇上说一下,将你调去刑部?”
顾长卿一吓,连忙摆手,“别别别,我现在这个位置挺好的,就不劳烦了。
倒是你,到底怎么回事,如此心不在焉……该不会是在想我的嫂夫人了吧?”
“乌泽,送客。”陆九渊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