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去净室沐浴了一番后,身上的疲惫消散了不少。
他穿好衣袍后,还是决定出门一趟。
当他来到信上所说的那家悦蓉茶庄时,他在门外站了许久。
在心死之前,他几乎每个月都会来这里坐上一坐,但自从知道沈蓉蓉的死,只是一个piàn • jú后,他便再也不来了。
如今再看这家茶庄,他只觉得讽刺得很。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一撩袍摆,踏进了这间茶楼。
夜色如墨,茶楼里灯火绰绰,有悦耳的琴声,飘了出来。
陶谦进去后,发现里面并没有人,连跑堂的伙计也没见着,若非二楼传来的琴音,他还以为这茶庄已经成为空楼了。
他站在大堂中,沉默良久,直到琴声歇停,一道女声道:“既然来了,为何不上来?你可知,我已等了你多久?”
陶谦抬头,果见二楼的扶手上,倚立着一个女人,却正是蓉娘。
看到她,他丝毫不意外,甚至声音还带着几分冷漠。
“有什么事,便这样说吧,我就不上去了,免得瓜田李下,到时候说不清楚。”
蓉娘闻言,一脸落寞,“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竟变得这么生分了?从前我们……”
“抱歉,从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了,也没有那个必要。”陶谦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蓉娘脸上闪过尴尬和不自在,攥着帕子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是有苦衷的……”
说到激动处,她忍不住往楼梯处走了两步。
“你有没有苦衷,跟我并没有关系,我今日前来,只是想警告你一句,你可以不爱夭夭,但是下次若是再敢对她不利,休怪我罔顾情面!”陶谦沉声道。
蓉娘脚步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看着这个爱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男人。
曾经,他可是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与她说的,可今日,却竟然威胁起了她。
“陶谦,你对我的情意,也不过如此。”她满脸讽刺。
陶谦觉得好笑,“若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根本不会对你付出哪怕一丝的真心。
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以至于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这个人自私自利,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对你真心。”
蓉娘面色煞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像从没认识过他一般。
“陶谦,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反应过来,她怒声喝问,“你还记得这个茶庄吗?就因为这个茶庄名叫悦蓉,你便酷爱来这里。
因为悦蓉两字,对照着你心里对我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