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很快带着郭大儒和钟灵去客院了。
陶夭则先回了庭芳院。
傍晚的时候,陶夭见陆九渊还没有回来,便去了一趟客院,还让人送了很多茶点过去。
郭大儒歇息了一下午,整个人精神了很多,钟灵则频频打着哈欠。
“钟姑娘下午没去歇一会儿?”陶夭关切问道。
钟灵揉了揉眼睛,“我没有午歇的习惯。”
郭大儒取笑道:“所以你这会儿只能坐在这里打哈欠。”
钟灵哼了一声,“我不跟你说话了,我要去拾开最那些草药。”说罢,她便跑出去了。
郭大儒对陶夭解释道:“钟灵她跟我是学医的,她没别的爱好,就对那些草药感兴趣,游历的路上,她看到了草药,也会采下来。”
陶夭闻言,颇是佩服地说:“钟姑娘年纪轻轻,便会医术了,真叫人佩服。”
“她别的不会,学什么不像什么,就这医术方面,她倒是有些天赋。”郭大儒捋着胡子笑道。
陶夭听得出来,他对于钟灵这个小徒弟,还是很满意的。
郭大儒突然叹了口气,“其实我挺后悔当年对九渊那般严厉。”
陶夭闻言,沉默了下。
她有听陆九渊提起过,他小时候跟他拜师学艺的事情。
见郭大儒陷入回忆中,神情颇是自责的样子,陶夭忍不住宽慰道:“老师不必如此,若没有您的严厉教导,夫君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郭大儒摆了下手,“我当年确实太过严厉了,有时候想起来,我还挺对不起九渊的,他六岁,就跟我在岳庭山上学艺,不过这孩子,自小便是个隐忍能吃苦的。
他有今时今日,也绝非偶然!”
听他说起陆九渊小时候跟他学艺的事情,陶夭忍不住坐下来,安静地听着。
郭大儒说到后面,有些歉意地说:“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九渊,所以去年你们大婚,九渊给我捎了信,我都不好意思赶回来喝你们的喜酒。
这次会来京城,是因为听说九渊在寻我,我便特地绕道来了京城。”
“老师不用觉是歉疚,夫君他从没有怪过您,他心里是很敬重您的。”陶夭道。
郭大儒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你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陶夭依言将手腕放在了桌上。
郭大儒将手指搭在她的腕脉上,凝神诊脉。
过了片刻,郭大儒笑道:“确实是有孕了,还很稳。”
“多谢老师。”陶夭笑着收回了手。
“国公。”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恭敬行礼的声音。
二人转头看去,果见陆九渊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
“九渊。”郭大儒含笑打了声招呼。
“老师。”陆九渊上前,弯腰揖了一礼。
郭大儒起身将他扶了起来,并迅速将他打量着,而后笑道:“我们师徒已有好些年没见了,你是更加稳重了。”
“老师行踪不定,九渊便是想见老师一面,也难。”陆九渊微微苦笑。
郭大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公务繁忙,去年还在边疆镇守了吧?我若是来,岂不是给你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