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威远侯府,陆桢被下人请至正堂喝茶。
坐了片刻,也不见威远侯出来相见,陆桢心里越来越奇怪。
他与威远侯见过几面,加上对方又是长辈,突然派人来请他过府,虽然挺突然的,但想着两边毗邻,几步路的事,他便过来了。
这时见威远侯一直没有出来,他心知有异,正准备寻个借口,先离开,却见堂后,一个妙龄少女,款步走了出来。
“陆世子,久等了。”对方言笑晏晏,很是热情地迎了上来。
陆桢眉头蹙了下,忙起身退后,客气疏离地说:“姑娘是……”
薛玉见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当下很是羞恼,“陆世子好健忘,我们才在茗玉茶楼门前见过的,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陆桢顿了下,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薛姑娘。看来威远侯爷并不在,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说罢,并不给薛玉再说话的机会,大步朝外走去。
薛玉一见,急了,连忙追了上去,“陆世子,且慢……”
陆桢并不理会,走得更快了。
他并不愚钝,已然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怕是就是这个薛玉假借威远侯的名头,请他过府的。
孤男寡女再待下去,他就要撇不清子。
可这时,“哗啦”一声,身后似有什么朝他泼过来的声响传来。
他警觉地纵身跃起,躲过了那一击。
落地后,果见地上湿漉漉的,而薛玉手里则拿着一个空盆,一脸震憾地看着他。
“薛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容桢的面色沉了下来。
薛玉已经彻底地呆住了,她没有想到对方不光长得好,竟还身负轻功绝学。
方才纵身飞起的那一下,可真是惊艳到她了。
想着,她目光更加崇拜地看着对方。
“陆世子,好功夫!”她夸赞道。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容音匆匆跑了过来,看到陆桢,很是惊讶,“陆世子,你怎么来了?”
陆桢见他这么惊讶,像是对于自己的到来,根本不知情,看来是薛玉背着他,派人将自己请过来的。
想着,他看了眼薛玉,果见对方目光闪躲,有些心虚的样子。
容音也看到了,很快猜到了什么,一脸惭愧地说:“陆世子,既然过来了,便请到堂中喝杯茶吧。”
“多谢,茶已经喝过了,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陆桢不想多待,转身便走。
容音很是尴尬,回头没好气地瞪着薛玉,“表姐,你干的好事!”
“我、我就是开个玩笑罢了。”薛玉很是心虚。
容音抢过她手里的盆,责备道:“你还对人家泼水?”
“不也没泼到么?人家陆世子轻功了得,轻轻松松便躲过了。”薛玉干咳一声,不甚在意地说。
“那人家若是没有轻功呢,岂不是叫你泼湿了?”容音蹙眉。
“那正好啊……”
“什么正好?”
薛玉目光闪躲了下,抱住他的手,晃了晃,“若是陆世子被水泼湿了,我就有借口请他入内更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