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堂屋里,三个娃娃眼巴巴盯着伙房。
大人也不例外,一个个咽口水,还要拦着孩子们溜进厨房。
徐王氏帮着开门,徐老娘端着一锅热腾腾的兔肉汤进了堂屋。
香气四溢。
二房的男娃,徐甘霖扑到徐老娘的脚边,流着口水:“奶,兔子肉!我要吃肉,要吃兔子腿,我要吃!我要吃!”
吵的人头痛。
大房两个女娃,徐晓秀和徐晓丽靠在墙边,大眼睛盯着锅,怯生生不敢凑上前。
硬生生比年纪最小的徐甘霖瘦了一圈。
这年代很少有不重男轻女的家庭。
更何况徐家现在就只有徐甘霖一根独苗苗。
徐老娘拍开徐甘霖的脏手,“都去拿碗筷,开饭了!”
也不敢大声。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吃不饱,谁家吃肉敢张扬?
一家人拿着碗筷,眼巴巴看着徐老娘分肉。
就连一向神出鬼没的徐渊寒也出现,静静坐在徐老娘的身边。
男人两块肉,女人一块,兔子腿一只给了徐甘霖,另一只给了徐渊寒,最可怜的是大房的两个女娃,只分了点零星的肉末,捏着黑面疙瘩,狼吞虎咽起来。
徐渊寒动筷,明明吃的速度不慢,独有一种优雅贵气的姿态。
和旁边狼吞虎咽的几人形成巨大对比。
也怪不得徐老娘偏心。
李音晚感慨,筷子在碗里转了一圈。
浅白色的肉汤里飘着两块肥嫩的兔子肉。
带着淡淡的腥味,李音晚挑食,没动筷。
“娘,老三媳妇咋是两块?”徐王氏眼尖,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