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再次回到三房的院子,白婉樰让雨晴带路,几人一路直奔赵姨娘的静霜院。
刚走进院子,白婉樰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还有女子哽咽的担忧声。
“少爷!”雨晴听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立刻也不管什么尊卑礼仪了,直接就跑进了屋。
“咳咳!”少年的咳嗽声还没有断,白婉樰带着严大夫进屋时迎面就见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正由一个满脸憔悴的妇人搀扶着身体,妇人的手请拍着少年脊背突起的背脊,然而少年的痛苦并没有因为妇人这一动作有所缓解,反而越咳越难受,直到一口鲜血被少年喷了出来。
“修儿!”妇人惊叫一声,就见少年身体一软整个人晕了过去。
白婉樰没想到刚进屋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时间也是被吓得不知道该做什么。
还是见多了的严大夫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背着药箱走了过去,一手拉起白景修消瘦的手腕,一手搭在白景修的手腕上诊脉。
抱着白景修的赵姨娘看着严大夫的动作,原本因为白景修昏倒慌乱的心也放松了些,小心的抱着白景修耐心的看着大夫诊脉。
严大夫的表情随着诊脉的时间越长也越发的难看,最后严大夫将白景修的手腕放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孩子放平,我先给孩子施针。”
赵姨娘看到严大夫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本来越来越沉的心在听到严大夫说要施针的话后立刻回转了过来,也不问严大夫如何医治,直接按照严大夫的话将昏迷的白景修放到床上。
“你们都先出去。”严大夫看了一下因为赶得及所以没有带药童,好在只是给一个孩子施针,自己一个人也应付得过来。
“好。”赵姨娘急忙点头。
白婉樰看着严大夫的样子,白景修不像是真的没救的样子,悬着心也放了下来,跟着赵姨娘就出了房间。
房门关闭,白婉樰就自顾自的走到这个小院的石桌边坐下,刚坐下就见赵姨娘冲着自己跪了下来。
白婉樰眉毛一挑,淡淡的道:“姨娘不必行如此大礼,十四哥是我兄长,救他是我应该做的,而且请大夫的事大管家,姨娘快起来吧,一会儿严大夫施针完毕应该要喝茶水,姨娘先去烧些茶水来吧。”
“谢谢十九小姐,今日的大恩大德妾身记住了,他日若是十九小姐用得着妾身的地方妾身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赵姨娘并没有听白婉樰的,而是冲着白婉樰行了一礼后才站起身来,带着雨晴去煮茶水。
白婉樰看着赵姨娘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其实若不是今日撞到了雨晴,就是知道了白景修快要病死了白婉樰也是懒得救的,倒不是白婉樰冷血,而是经历过前世后白婉樰对这人世间很多事情都已经冷漠了。
两刻钟后,严大夫擦着汗水打开了房门,赵姨娘立刻将温好的茶水端了过去,严大夫也没有客气直接先喝了两大杯才停下道:“令公子已经脱离暂时危险了,我再开几服药煎了服下去,三日过后就可脱离生命危险。”
“只是令公子的病并非一两日就可以痊愈的,之后还需慢慢调理。”严大夫说着将写好的药方拿出来递给赵姨娘继续道,“这是三日的药,三日后来仁善堂复诊,我在根据令公子的身体情况开始给令公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