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侯有何异议,但说无妨。”
黄文博心急如焚,下意识道:
“陛下何薄于吾兄之女?”
“何薄?”
赵钰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冷声道:
“德安侯,朕念及太和王乃国之栋梁,方纳其女为皇贵妃,又考虑单单纳妃,不足以彰显太和王之功劳,故以皇后之礼迎其女入宫。”
说到这里,赵钰的声音中渐渐带上一丝愤怒来。
“但妃就是妃,后就是后,不能混为一谈;再加上国库紧张,岭川百姓受灾,尚不能得一餐之食,朕岂能以大婚为由,奢靡浪费?朕将大婚规格减去一些,正是为此。朕这么说,不知德安侯懂否?”
说罢,赵钰一拍扶手,道:
“如果德安侯还是不懂,可去翰林院询问诸多学士,看看自前汉以来,可有以皇后之礼纳妃的皇帝?!”
“无规矩不成方圆,陛下所言甚是,”就在这时,吴逸之出列,躬身道,“德安侯只是关心则乱,还请陛下恕罪。”
吴逸之一边说,一边疯狂给黄文博打眼色。
黄文博虽然心中有气,但也知道吴逸之此时出面,必有缘由,因此只得打碎银牙往肚里吞。
“陛下,臣出言无状,请陛下治臣之罪。”
看着服软的黄文博,赵钰明白也到了见好就收的时候了。
“看在太和王的面子上,朕便饶你一次。退下吧。”
“谢陛下隆恩。”
黄文博憋屈的谢过后,退回到队列中,只是他的脸色异常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