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她稍微一动弹,浑身的骨头好似散架一般,疼得厉害。
时千一舔了舔唇,嘴巴干得厉害,咽一咽口水,嗓子疼得快冒烟了。
“水,水……”
她本能地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刻关注着病床的动静,他听见时千一的呢喃声,起身走到病床边。
只见时千一双眼紧闭,嘴里不断念着:“水……”
贺行简倒了一杯温水,将吸管递到时千一的嘴边。
时千一本能地咬住吸管,水咕嘟咕嘟地往喉咙送去。
舒服多了。
时千一心想着。
“需不需要叫医生?”
男人声音低沉好听,时千一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过。
她轻轻摇了摇头,脑袋昏昏沉沉,又睡过去了。
直到一阵吵闹声把她吵醒。
“她都不是我们的女儿,你这么上赶着来看她做什么?”
“老婆,她好歹是我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呢?”
“叔叔阿姨,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这里有我跟雪薇看着,不会让千一有事的。”
男男女女的说话声,时千一只觉得烦躁。
她闭着眼睛,直到高跟鞋跟皮鞋的声音离开了病房,这才睁开眼。
“千一,你醒了!”
男人俊雅面孔猛地放大在时千一面前。
时千一拧了拧眉,艰难出声:“你哪位?”
闻言,男人神情一僵,表情有些古怪。
“千一,你怎么了?我是骆洲,是你最爱的男人。”
“骆洲?”
时千一疑惑地看着对方,大脑一片空白。
她完全记不起来对方是谁。
但从这男人的面相来看,不像是个好人!
本能告诉她,她得离他远点!
骆洲直接握住时千一的手,话语有些激动:“千一,你真的想不起来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