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裹在柔软织物中,赛琳娅闭上眼睛,眨掉那些太过酸涩的冰凉液体。
她正在经历着很好的一切,那些受伤、难过、茫然的所有过去,都已经随着那阵吹过花树的风一起全部终结。
她现在和大家——她的家人与朋友们在一起,这里没有抹不去的累年血渍,没有伤疤和哭声,所以也不该再有眼泪。
“嗷!”像是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般,雪狼凑过来倚在赛琳娅身边,软软地蹭了蹭。
就连反应稍微慢一点的三头犬都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头顶上还窝着正在‘啾啾叫’的小知更鸟。
除了还在休息状态下的黑龙,全都软绵绵暖烘烘地塞满赛琳娅的周围。
“哇,”蹭蹭飞到掌心内的小知更鸟,赛琳娅被羽毛搔得有些痒,一边笑一边被正中萌点,“怎么这么可爱呀。”
大概是听懂了这句话,小知更鸟用力地扇了扇翅膀,响亮地‘啾’了一声,好像是在愤怒地大喊:‘不要乱说话!明明你才最可爱!!’
在祂们身上,赛琳娅闻到太阳与温暖的味道。
有种心脏都被软绵绵物体塞满的感觉,心脏超负荷的满足感,赛琳娅甚至都想在这么柔软与温暖的包裹中,就这么再睡过去。
与她前几天再度重温过的冰冷地板与干草不同,家里的被子与枕头永远松软妥帖——毕竟在刚刚搬家的时候就买了台巨大号的烘干机。
而且在他开了那家干洗店之后,就变得更方便了。
赛琳娅酝酿了大概有半个世纪,才总算有勇气艰难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同时内心对彼得等人的敬佩直线上升,“我真的好难想象,彼得他们竟然能够坚持一边夜巡一边早起上学——哦还有提姆,他还要工作。”
今日迷惑,他们到底是怎么顺利起床的呢?
唉,看看这种毅力!看看这种自我加班的勤奋!他们不成功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