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唐剑秋缓步走去,阿飞紧随其后。
在两人的带领下四人正要去往文轩斋,可谁曾想在去的路上被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拦去了道路。
这名男子左手拿着拨浪鼓,右手拿着一破碗,行走姿势颇为怪异。
那青年行为痴傻,如同七岁孩童,嘴角时不时流出丝丝口水,倒也不像个常人。
青年嘿嘿一笑,他非但没有为此收敛反而很是乐呵的上前抓起唐剑秋的衣袖,还时不时的摇晃一下,言语之中满是孩童般的稚嫩气息。
“骑马!我要骑马!”
那妇人吓了一跳,像是看到文物打碎的瞬间一般,赶忙将青年拉在一边,一阵安抚,好生安慰了一会儿后这才向唐剑秋赔了个不是:
“让大人见笑了,孩子不懂事一时冲撞了您还望原谅,这位是我那犬子郭世德,本是一名书生,与常人无异,
前些日子不知怎的,不慎从树上掉下来撞到了脑袋,只记得八岁之前的事情,时常疯癫,看了许多大夫,家夫也无能为力。”
妇人很是无奈,银子花去了大半也不见得有所好转,而这也是作为母亲最为痛苦的事。
唐剑秋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孩子心智为孩童的话作为家属伤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
“无妨,倒是有劳夫人辛苦操持。”
唐剑秋的一番客套说辞倒也不像一个武官说出来的,相比较前世态度谦和了许多。
“大人说笑了,这不过是臣妇该做的,不敢劳辛苦二字,
也不知我们郭家究竟遭了什么孽,头一日遭遇大火,次日长子下落不明,而今家夫尸首离奇失踪,好不容易盼小儿长大却是个傻子,唯独小女好些,倒是嫁给了一大户人家。”
妇人光是想想就是一阵痛心,却又奈何没有办法。
“夫人受累。”
一旁的郭世德却有些不乐意了,见自己没了乐趣,赶忙向妇人求助:“娘亲,我要骑马,骑马~”
妇人本就因为这件事情窝火,如今郭世德这般火上浇油妇人自然是无法容忍的,当场呵斥了一句:“世德,不得无礼!这位是镇抚使大人,你怎能对镇抚使大人说这种话?”
郭世德一听顿时苦恼了起来,像一个被夺走了玩具的孩子一般,不停的蹬着双腿撒泼:
“我不管,我就要,你是坏人~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