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风不满的斜了厉俏一眼:“我要有,还跟你们商量!”
他记得很清楚,营山的小四合院,不到十年,就涨到二百多万了。后来拆迁,都分到了四五套房子,一夜暴富了很多人。
厉俏咂咂嘴:“十五万,也太多点了吧。听说前几年才两三万。”
“以后还会涨的。”陆天风对萧尘说道:“我知道你也不怎么花钱,肯定攒了点,放你那也都是活期,不如买房。如果涨了,算咱俩的,将来平分,如果跌了,算我的!”
“晚上给你存折。”萧尘考虑都没考虑。
陆天风也没问多少钱,说道:“剩下的我去贷款,但是仅凭我的工资恐怕还不上,你的工资还得拿出一部分。”
“嗯。”萧尘点点头。
“那好,明天我去银行,找人好好算算。”陆天风说道:“你也不用租房了,那个小院三面有房,得有个七八间,咱俩一人一间,剩下的租出去。”
“也算我一份呗。”厉俏说道。
“咱俩一间就够了吧?”陆天风笑道。
“我没问题,你别后悔就行。”厉俏挑衅地望着陆天风。
陆天风将目光躲开了,他不知道和厉俏将来会怎么发展,但是有一件事他是很明确的,就是不会再找上一世的老婆江若雪。
江若雪是当时区委副书记江山的女儿,比他大五岁。他为了攀上高枝,各种殷勤,各种惊喜,最终还是勉强打动了江若雪的芳心,只是勉强。
可是婚后不久,江山书记突发心梗去世了。一心向上爬的他只好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建立和经营新的关系和靠山上,不但冷落了江若雪,让她伤了心,而且在她知道他所做的那些离牢房只有一步之遥的事后,天天提心吊胆,焦虑失眠,最后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再后来,江若雪的唯一牵挂,他俩的宝贝儿子又车祸离世,让她的精神遭受了重大打击,痛苦抑郁了几年后,终于还是选择自己结束了自己痛苦的一生。
陆天风每次想起江若雪,心口就一阵阵发痛,这是他难以赎回的罪责。这一世,他只盼望江若雪能安安稳稳度过自己的一生,最好不要与他这个“凶手”再有半点交集。
三个人慢慢溜达着,聊得愉快投机,不觉就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黄北的夜生活不是很丰富,街上已经鲜见行人。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陆天风说道:“走,过去看看。”
“走!”厉俏也是不怕事的主。
三个人来到跟前,见一辆冷藏车停在路边,旁边站着五六个人,一个歪眉斜眼,胳膊上全是刺青的人骂道:“检查?检查你妈!”
对面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矮个子长得很壮实,胳膊很粗,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说车中运输的可能是病死肉,我们要例行检查,请配合。”
刺青男人很嚣张的样子:“你们算老几啊?说检查就检查?”
“我们是黄北区动检所的,这是执法证,请打开车厢。”
“动检所?”陆天风和厉俏、萧尘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是临时工吧?你们所里的领导我都认识。”刺青男人指了指车上喷的那几个黑字:“挣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认识这几个字吗?天食集团!”
矮个子还要说什么,却被高个子拉住了,陪着笑说道:“咳,刚才没看清,原来是一家人,没事了,没事了。”
“哼哼。”刺青男人手里晃动着车钥匙,一脸的得意。
高个子拖着矮个子走,矮个子还有点不情愿,一步两回头。
刺青男人骂了句:“你看这俩煞笔!”
他旁边那四五个人笑了起来。
矮个子听到了,回头就想冲过来,却被高个子死死抱住,低声喊道:“你检查了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放?以前没查到过吗?不长记性!”
矮个子听完,仿佛有些泄气,在那几个人的哄笑中灰头土脸的走了。
萧尘对陆天风说道:“看来你这工作还有点挑战性。”
陆天风笑笑:“越有挑战性,我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