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室内,于埊的身形以极快的速度闪展腾挪,脚步忽长忽短,以一种莫名的韵律运动,是不是手肘猛然向一个方位击打出去,或者对着一个方向出拳出掌,灵动的身形仿若跳动的蝴蝶,有时候像是一只乱跑乱窜的兔子,有的时候动作慢的像是秋风吹动的落叶。
就在于埊身形飘忽,刚好走到一个角落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只脚,猛然踹向于埊的后腰。
这一脚的力道很猛,于埊感觉就像一辆车撞向了自己。
受到冲击后,于埊后腰肌肉剧烈收缩起来,抗下了一部分力道,但依然没有止住,身体向前踉跄,于埊只能前脚猛然踏地,除了用来缓冲一部分力道,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回身反击的机会。
可惜想法是好的,于埊的反应也很快,基本上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但等于埊反身架好胳膊,想要格挡下一次攻击的之前。
又是一脚踹在了于埊的侧腰,这一脚的力道也很重,而且是于埊没有站住,底盘不稳的时候,于埊被这一脚直接踹的向墙上飞去,传来了咚的一声。
在撞墙之前,于埊感觉到无法抵消这力道,下意识的双手护在面前,侧着身撞到了墙上,接着手臂撞墙的反震力,于埊弹跳着快速转身,下身为弓步,上身摆出一个奇怪的手架。
左手臂向前伸出半个身位,手掌向内收拢,右手握拳横在胸前,准备抵御下一次的袭击。
房间内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但于埊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弓步的左腿小浮动回缩弯曲,右腿也小范围的向前挪动弯曲,由弓步转为冲步,手架同时调整为冲拳架,左手握拳抵在腹前,右手实拳由胸前递出向外,小碎步快速的走向屋子中间宽敞的区域。
趁着小碎步游走的这个间隙,于埊以极快的频率扭动腰部,缓解刚才被踹的那两脚,带来的剧烈疼痛。
刚刚站定,于埊凭感觉,前伸的右臂弯曲,迅猛向身后右侧以肘击出。
但是,没有任何落实感。
心中暗道医生糟糕,心思急转间,眼角左侧的一只拳头,已经向自己的头部袭来。
于埊没有慌乱,完全凭直觉反应,身体随着右肘击出的力量,顺势将自己的上身拉走,左手同时借力向袭来的拳头挡去,实际把握的刚刚好,于埊虽然仓促间防御力道不足,但是手腕恰好打在对方的手腕上,将其拳头的力道偏移了几寸,一股撕裂的空气,搅得于埊耳道生疼,但终究是避开了脑袋。
电光石火间,于埊猛然吸了一口气,胸前膨胀起来的同时,从丹田一股暖流飞速通过前胸,右肩,右臂到拳头,随着上半身扭转的蓄力,右臂斜扫的轨迹,往对方的肘关节砸去。
砰,砰两声闷响。
第一声是于埊的拳头砸在对方手臂上的声音,于埊这一击蓄力很重,将对方的手臂砸的向后摔去。
但是,于埊忽略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那只手是对方的右手,于埊的一拳确实很重,砸的对方身体都侧翻了,所以在于埊来不及收回左拳防护的情况下,对方的左拳突兀的出现在于埊耳边。
这里面的力道,还有一半以上是自己贡献出来的,于埊被砸的身体向后飘起摔了出去。
这就是第二个砰声。
看到于埊没有在起身的能力,空气中,以两条胳膊为始,古择那壮硕的身影,也慢慢的显现出来。
于埊脑袋发蒙,眼冒金星的躺在地上,足足几分钟才缓过来,被随后过来的古择拉起来,哪怕站了起来,也还是晃着身子发飘。
这就是于埊辍学后,每天都要做的日常功课之一,体能实战,说简单了就是挨打。
12岁的于埊,身高是160左右,在这个年龄阶段,已经属于偏高的了。
但是古择的身高,是185,常年的锻炼,让他的胳膊也很长,这就导致,于埊不管怎么攻击和还击,都无法真正触及到古择的致命部位,例如头部,咽喉,胸口,腹部。
当然,这也只是按照人类的标准来衡量是否致命。
鬼魂和灵体,看似是有着实体,但也仅仅是看似,他们随时都可以转换自己的形体,最轻易变化的就是液态,几乎不需要消耗能量就可以做到了。
鬼魂的液态在人类看来,就是一团雾气或者黑影,方便自己移动,或者穿墙,遁地什么的。
如果特意修炼过,自身灵气及能量也充足,就可以变换成更复杂的事物,兴致足了,变成动物,植物或者桌子椅子什么的也都可以,吃饱喝足了什么事都有力气嘛。
不过也仅限于灵气充足的灵体,毕竟转变形体,其实比较耗费能量,一般的鬼魂玩不起,玩几次就容易把自己玩没了。
这个时候,约束他们随意变幻的,不是能量多少,也不是心情好坏,而是面子工程。
毕竟就算是鬼魂和灵体,除非是必要情况,平时没事也变幻乱七八糟的玩意,也是会招来其他鬼魂和灵体笑话的。
古择是灵体,这几年和于埊在一起生活,除了灵气充足,燃灵之火也可以帮助其凝练体魄,所以,对于自身能量的把控,就更加的熟练。
与于埊对练的时候,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是以全身的形态和于埊对练,慢慢的,随着自己对能量的掌握,就开始以其他更多的形式出手。
例如隐藏身形,然后拳头,手指,手肘,腿脚凭空出现,亦或者以极高的频率闪现在于埊周围。
还有的时候,是突然从墙壁里或者地下探出,更甚者,有几次对练的时候,明明站在于埊身前和他拳脚相加的对哄,突然一只脚就出现在了于埊的身后,踹于埊的脑袋或者后腰。
这本事,让于埊当时震惊了好几天,不过就连古择自己也搞不明白原理,反正就是做到了。
五花八门的手法,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每次和于埊对练的时候,都没有手下留情,不给于埊打晕或者打的起不来,就不作休。
于埊也从来没有觉得不公平,反而认为对自己,这已经算是优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