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拿个御寒的披风,为何要将身边伺候的两个婢女都支下山?
是不害怕,还是在做什么准备?
又拿出东山寺的地形图,问她:男客院和女客院虽然隔着半个山头,但这半个山头间,每隔三十丈,就有武僧守夜,她若当真呼救过,为何无一人听见?
其后,他又拿出几张供状,问她:赵知节当晚住的是普通客房,同窗就住他隔壁,稍有动静就能听得一清二楚,为何几个同窗都供述未曾听到她所说的呼救挣扎?
另外,他又总结:赵知节既是强行玷污的她,按照常理来论,想要成功,他该做的是掐脖子或绑住她的双手,而不是掐她或是拧她的胳膊与前半身。
在她强行狡辩,她是被赵知节敲晕后,被他带去的客房,身上的青紫是第二日醒来才发现时,谢珣似乎早有准备的将矛头对准了两个婢女。
他问两个婢女:
发现她失踪后,她们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去问询守夜的武僧,她的去向?
回到客房,依旧找不到她时,又为何没有去问询当晚入住客房的各府女眷,她是不是去找了她们?
也为何戒律堂没有她们找人的记录?
是劫持玷污一事,是她早就商定好的要算计赵知节的计谋,还是她们早就和赵知节商定好的要算计她的计谋?
她们事先预备好的所有说辞,在他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下,很快就土崩瓦解。
最终,两个婢女在严刑面前,不得不吐露出她算计赵知节的全部计划。
而当时,赵知节就躲在半丈外的屏风后。
想到自导自演的戏码被揭穿后的耻辱,以及赵知节冲出屏风时,恨不得掐死她的狰狞面目。
陈子苓恨不能抽陈安宁的筋,喝谢珣的血!
她的计谋本来都成功了。
都是他们!
他们不仅坏她好事,还让她落得这样声名狼藉的下场!
她过得不好,他们也休想如意!
神医弟子又如何?
广陵王府三公子又如何?
她偏不让他们在一起!
“你们是姐妹,”陈老夫人警惕的盯着陈安宁的手,硬邦邦的接话道,“一同嫁过去,正好有个照应。”
“照应?”陈安宁嘲弄,“怎么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