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嗯’一声,“那就拭目以待。”
荷香激动的上前安排起来。
戌时初。
荷香找到陈安宁,请她去检查成果。
陈安宁并没有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院里院外的水渍都还没有干,陈安宁也不在意,将就着睡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她还在迷蒙的睡梦中,邱氏便不顾荷香、春桃、春蕊的阻拦,强行闯进了屋中。
闯进来后,亦不顾她还未睁眼,便掀了被子,要强行将她拉起来。
“荷香,记清楚了。”陈安宁睁开眼,淡声吩咐,“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清芷院!”
荷香立刻应是。
邱氏道:“我可是你母亲!”
陈安宁道:“记清楚了,尤其是母亲。要是没我的命令,谁让她进来了,就自己领罚去吧。”
“你……”邱氏气得就要拉脸,但看一眼春蕊、春桃后,又生生地将气给咽了回去。
陈安宁隐晦地瞧一眼她腰间挂着的碧玺带翠桃佩,随口问道:“说吧,又出什么事了?”
邱氏小声哼上两声,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她脸颊上被陈安宁用匕首划出来的伤已经结痂了,但昨日被陈子苓抓出来的伤还有些血淋淋的,衬着她此刻想摆架子又不敢摆架子的脸色,显得十分可怖。
“都出去!”见陈安宁完全没有要安抚她的意思,邱氏只能憋屈地吩咐。
跟她过来的婆子、婢女都退出去了。
荷香也打算走,但看一眼站着不动的春蕊、春桃后,也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邱氏看她们一眼,到底没敢撵她们。
收回目光,邱氏看向陈安宁,鼓足勇气问道:“你跟那位谢大人是怎么回事?”
陈安宁瞥她两眼,“哪位谢大人?”
邱氏道:“还能哪位谢大人,当然是……广陵王府的那位谢三公子。”
谢珣?陈安宁不动声色地问道:“他怎么了?”
“你昨晚跟他约着见面了?”邱氏紧盯着她的眼睛。
陈安宁扬一扬眉,“你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你先回答我,”邱氏难得坚持道,“你昨晚跟他约着见面后,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陈安宁哈一声,料到谢珣又散布了诋毁她的谣言,但想到昨日陈子苓所说开阳侯夫人已经知会各府,她要嫁去开阳侯府的事,便道:“发生了又如何,没发生又如何?”
邱氏一听这话,当场就急了,“你不能和他发生什么事!”
陈安宁再次瞧一眼她腰间挂着的碧玺带翠桃佩后,似笑非笑道:“为何不能?”
“当然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