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公瞧见白玲珑目光,一直在追随阿杏的背影,“虎父无犬子,阿杏想做的事情,为何不让她去做?”
“留下阿杏,倒是连累了你这么多年,遭受非议。”
“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而且沈家对我的恩情,我自结草衔环,何况如今只是庇护一个阿杏呢?”
夏日的夜里蝉虫鸣叫个不停,不远处的湖边站着人,想是听到了脚步声,故而回头与沈笑语正巧对上。
“见过世子。”
景词眼眸微垂,眼神没有白日里的凌厉,只是轻微点头,“听说你摘了院里的牌匾?”
未见回声,沈笑语早就走远了。
景词皱着眉,握紧了手里的玉笛。
第二日的族学没有景词讲学,一个个的都露出原本面目,半拉着靠在桌椅上,打着哈欠,前后几人围在一起,等着先生来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今日先抄书,修炼心性。”
都是世家的公子哥,十个里有五个是被家里长辈提溜过来的,还有四个纯粹是单对景词的崇拜之情。
“肃静!”
“静心抄书才可修身养性。”
“静下来!”
柳先生戒尺在桌上都快敲断了,也无人理睬,于是柳先生怒而站起,走到了人群中没有动作的沈笑语身边。
戒尺离得沈笑语只有半尺远,断裂开来,木屑飞到了沈笑语的额头上,划破了一道血痕。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谢虞,昨日谢虞将景词题字的牌匾当柴烧了,首辅回来后罚跪了谢虞一夜,如今谢虞睡了一早上,人还愣愣的,还没分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