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
大鱼太长,只能一锅炖头,另一锅炖尾。
装盘儿的时候应该有前有后。
应先盛头来后放尾。
再浇上点汤汁,撒上香叶才算完美。
如果两个人操作,一人放鱼头,另一个人边放鱼尾,
蒸气太大,看不清,结果放反了,两人都应该很后悔。
要想重新摆放呢,已经炖得烂烂乎乎的大鱼肯定要碎。
反正人家吃的是肉,干脆多浇上点汤汁,
谁会计较翻背不翻背。
第二种可能,就是有意而为之。
有人给你埋个雷,让你挨一刀。上岗就先治个罪儿。这个也不能排除。一切皆有可能。
我越想越窝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翻过来,掉过去,一晚上都没睡。
第二天我去找梅花。还没到“102”,身后有梅花的声音,“半成,我在这儿!”
我跟着梅花来到花园的僻静处。
梅花郑重地看了看我,脸上又露出笑意,
“哥们儿,昨晚辛苦了!”
梅花的情绪,超出我的预料。
“今早我就被何相叫去了。”
“你猜对了,人家春丰君昨晚就把你告了。”
“何相为了给你平事,连夜上门到仁贤府道歉。
还用马车运过去五大箱子的东西,作为客人返程的盘缠和补偿。”
“何相讲,五大箱子礼物比咱们五十桌的餐钱还要贵。”
“何相让我们好好地总结一下教训。”
说完,用胖胖的手,在我肩上拍了一下。
“没多大的事儿,别上火!”
我木木地站在那里。我不明白。这是一件要命地接待事故。
何相完全应当动用家刑,兴师问罪,可事出在梅花这儿,让她这么一说,竟如此轻描淡写。
试想,昨晚如果有梅花在场的话,或许还会化险为夷?
看来梅花绝非简单。
我正想让梅花说一下内部解决这一问题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