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之上,挨了一顿毒打的沈月溪气息奄奄,仿佛下一秒就会咽过气。
沈家没有一个人在乎,注意力全部投在沈瑜白身上。
沈瑜白没有大碍,很快就能下床走动。
有几次沈月溪想抓着他,同他解释,被沈瑜白厌恶地推开。
落寞而孤独地站在院落中,沈月溪瘦小的身形被夕阳笼罩,委屈无从哭诉,只有难过在心中发酵、蔓延。
翌日是赶集的日子,沈瑜白养好身体要去学堂,沈父沈母便去镇上赶集,顺便去李家,看望女儿月蓉。
等沈父沈母离开没多久,沈月溪也跟着从自己破旧的小床上爬起来。
她先是用采的草药为自己简单涂抹伤处,背上那些够不到的地方,就只好靠硬撑。
抹好药,沈月溪便开始打扫家里上下的卫生,然后是割草喂猪、喂鸡喂鸭,力所能及的农活都没有落下。
毫无怨言。
这让原本态度笃定的沈瑜白开始迟疑。
难道果真是我误会……不,不可能,若是我在那样的处境,也会心存怨恨,更何况沈月溪呢?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沈月溪在这样的境况之下,心中的善恐怕都被消磨殆尽吧。
画面到了厨房,沈月溪如往常那样为家里人做饭。
灶台点起火,沈月溪弯腰添柴。
这时,她小脸上的表情一变,龇牙咧嘴地痛呼一声。
原来,是方才那一下,牵扯到了小月溪背上的伤处。
也就是在这时,她无意间把灶下正燃着的柴火碰了出来,火光很快将边上干燥的柴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