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恒装作未闻。
抓了一把枯草盖在身上。
就这么闭着眼。
见状。
狱卒面色一黑,最终讪讪而去。
等狱卒彻底走远,四周没了声响,嵇恒才缓缓睁开眼,眼中满是惊疑和迷惑,低声道:“我刚才是想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想不起来了呢?”
他皱着眉,把身子恢复成之前模样,试图回到前面的状态。
可惜没能成功。
另一边。
在嵇恒这碰壁之后,狱卒去到了胡亥牢狱,将嵇恒不从的消息,告诉给了胡亥。
胡亥眉头一皱,神色略有不满,道:“这嵇恒还真是认酒不认人。”
“算了。”
“我还是自己看吧。”
胡亥坐在案上,看着身前的几十份竹简,脸色有些发苦。
他本以为就几卷,结果竟有七十几卷。
这让胡亥有些难受。
他本就不喜看书,过去若非赵高耳提面命,他连律令都不想看。
只是随着赵高入狱,他身边已没能为他解析的人,本想叫嵇恒过来看看,顺便帮自己讲一下,结果嵇恒根本不买账,这让胡亥也是感觉颇为郁闷。
身为皇子,何曾受过这般对待?
不过他入狱也有七八天了,对嵇恒的性格已有些了解。
嵇恒性情孤冷。
对生死完全漠视,不接受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