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传来王室一族有人中意六皇子,酒宴上甚至用轻浮得言语轻薄侮辱他,楚娇自然宁死不从,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投入湖内。
自那日后楚娇便一直冷热交替,裹在被中日日服药,眼下面色依然不见好转,往时一双明亮妩媚的狐狸眼,此刻眼睫无精打采地耷拉。
褚狼用指腹沿着楚娇的面庞轻轻勾勒半晌,余光瞥见他又将脚探出被褥,无奈叹息,准备将露出的白足重新置入被中。
楚娇沉睡中梦呓一声,懒洋洋类似于撒娇的音调像只猫爪子挠的褚狼心痒。他抬起双眸,原本要归入被褥中的双足忽然捧在掌心内珍贵的握着,偷窃来的温软留恋,骤然不舍。
他的娇娇是世上最美好的人,那些人模狗样的东西岂配肖想他?
褚狼面色一冷,恐怕他口中人模狗样的东西也包括自己,他又凭什么惦记楚娇?
娇娇是天上月,水中影,他一个低贱的狼奴,可望不可即。
娇娇,你不能是任何人的。
褚狼面色痛苦,压抑着情绪就像将要断裂的弦,他重重喘了口气,就算自己不配,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娇娇,不能让任何人碰他。
倘若自己是万人之上的君王呢?有没有资格把他的娇娇拥入怀抱?
褚狼仿佛陷入魔怔一般,假如他是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君王,而他只允许娇娇一人将他置于足下踩踏,那么是不是可以杜绝了所有人的非分之想,把娇娇圈养在自己的狼域当中。
沉睡的楚娇再次梦呓轻吟,褚狼望着他,哑声:“娇娇。”
无人回应。
褚狼压着眉眼起伏的思潮,握着足心的手忽然紧了紧。
他渐渐俯下脸,目光珍重而炽热,而他的唇比眼神的温度还要热,带着克制。
光是控制这个吻,所需的力气就让褚狼浑身颤抖。
导演:“cut,过——”
陈导惊喜的说:“黎空状态不错啊,没想到一条就过了。”
黎空还在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顾桥已经睁开眼睛,他望着被对方紧握在掌心的脚踝,喉咙有点紧,清了清嗓子,低声说:“你可以放开我了。”
刚才黎空那个吻亲的还挺久的,可能入戏了。
黎空回神,松开掌心,指尖全是汗。
顾桥把脚缩回被子,脚背很烫,还有些湿,而且黎空的手也出了点汗。黎空本来只是轻握,准备吻得时候就变成裹着他的足心,几乎把他包裹着亲吻。
要不是顾桥拍戏经验丰富,他肯定要出声喊停了。剧本上原本写的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但黎空自身竭力控制依然有些重的力度吻下来,那份尽力控制的炽热感情几乎传递到顾桥内心。他发现这样演似乎也不错。
干脆就这么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