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交代什么。”
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一句话定生死。
夜已深,落拓背影似染了一层寒霜,孑然,孤高,却又掩盖不了步伐间,那与生俱来的清贵与果决。
郁宗廷脚步未停,从贵宾通道一路往外,即便室外温度已逼近零下,自始至终,也未见他从助理手中接过西服外套披上。
很多时候,男人仿佛感受不到冷。
或许是,胸腔底下的那颗心,远比这严冬刺骨更寒,更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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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夕鹿醒来时是在山庄酒店的顶层套房里,此时,正与温凛月大眼瞪小眼。
“乖乖,你再仔细想想,昨晚到底去哪了,最后又是怎么被侍者带到这里的?”
看面前人一脸严肃,程夕鹿拧起眉,试图拼凑零碎的记忆。
“从洗手间出去后,依稀是跟一男的说话来着,聊了很久很久。”
“还有呢。”
“我当时,好像蹲在他腿边,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蹲着,腿都麻了。”
“看清那男人的长相没有?”
程夕鹿摇头:“没,但直觉不是坏人。”
“然后呢。”
“没了。”
好吧。
温凛月稍微放下心来,能记得一点,总比什么都不记得的强。
人是她负责带来的,小姑娘在外,万一受了欺负,她良心难安。
酒这东西,害人。
以后还是少沾为妙。
侍者只说是一位贵客吩咐,送程小姐回去休息,但追问贵客的名字,对方却缄口不言。
她知道,山庄有山庄的规矩,不愿意透露对方的信息,只能说明那人身份尊贵,至少能随意出入,想必跟楼总也私交甚好。
会是谁。
温凛月脑中划过一个人名。
心神微震。
难道是......那位?
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