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在哪里呢......
电话里,父母轮番讲完,挂断前大公主搞突袭问一句:“宝贝,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额。
程夕鹿连忙回神,“没有的事,妈妈,我要工作了,先挂了,晚上回去再打给你们。”
说完,直接撂电话。
车内恢复安静。
女孩不着痕迹呼出口气。
片刻。
“报喜不报忧?”
男人温沉低嗓自耳边响起。
程夕鹿没想到,对方竟还真的在认真聆听她讲电话。
无意识咬唇,有点无奈,又惭愧。
她垂下眸子,状似随口闲聊:“现在的大公司,招人标准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想进大公司。”郁宗廷问。
程夕鹿回答:“因为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郁宗廷淡淡笑了下,对她的观点不予置评。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从刚刚男人那声笑中,解读到了一种高位者的纵容之态。
就像上帝,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蒙头乱撞。
就是闭口不言。
不告诉你,哪条路才是最合适,最正确的。
临下车前,程夕鹿把薄毯整齐叠好,搁到后座中间的扶手上,转头跟男人道谢。
想了想,决定多问一句:“我还不知,先生贵姓?”
站于车门外的章岑,闻言诧异。
都已经趴在腿上睡过,竟不知先生的名讳?
这姑娘心可真大。
而且看样子,似乎把山庄那晚的事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毋庸置疑,这是章岑见过的,喝酒断片最离谱的。
面对女孩礼貌询问,郁宗廷倒颇有耐心地,再次介绍了自己。
他说:“我姓郁,郁宗廷。”
“哪个yu?”程夕鹿问。
本以为只是一个姓氏的解释而已。
却见郁宗廷扫向助理,让他取来通行证。
程夕鹿伸手接过,可能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去认识一个人,眼睛里难免带着几分好奇。
郁。
这个姓氏还蛮少见。
后来,她问他当初为什么会如此郑重其事地,向她介绍他的名字。
郁老板说:“为让你安心,一个来路明了的男人,不会拿你如何。”
即便真要拿她怎样,她也逃不脱。
......
回到住处,温凛月上班,闻绯有新的户外直播任务,明明四处堆满了东西,但感觉,整个房子依旧空荡荡的。
可能不是房子空,而是她太惆怅。
程夕鹿不愿悲秋伤怀,简单地卸妆洗漱完,拉开衣柜门,准备找家居服换上。
放置围巾帽子的夹层中,被带出一块深蓝色手帕。
她动作顿了顿,俯身从地上拾起。
水洗过后的方巾亦如之前那般柔顺。
不过今天,她的嗅觉格外敏感。
手帕凑近鼻尖轻闻,家用洗涤剂味道中,还隐隐夹杂着丝熟悉的洁净香气。
程夕鹿怔在当场。
结合前后,所有的事仿佛一瞬间变得清晰连贯起来。
难道在山庄喝醉那晚......?
程夕鹿懊恼地闭上眼。
她对自己的酒品了如指掌。
所以那晚,她到底蹲在他腿边干了什么?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