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微臣的儿女上门理论被他言语侮辱不说,还让他的兵士出手将人重伤,此种过河拆桥,不念恩情,下手狠毒的无耻之辈,微臣羞与他为伍。”
“微臣诉求,请皇上下旨让微臣的闺女和那白眼狼和离,归还一应嫁妆,至于微臣出资打仗就算是为国尽忠,虽然他吃了败仗,但也无需他归还。”
他诉三项,每一项都能让整个闫家被文人学子口诛笔伐,皇帝面色凝重,倒不是心疼程大器的闺女受委屈,是因为闫家父子吃了败仗回来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搞风搞雨,不知所谓!
就是他想保他们都不好保。
但......
皇帝为难了起来,一边是于他有恩的人,一边是要打仗的将领,不好抉择啊......
眼角余光扫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程大器忽然就一阵剧烈的咳嗽,总管太监赶忙上前,“皇上,太医说您不能操劳,龙体要紧啊,来人啊,快宣太医。”
‘喘粗气’的皇帝偷摸瞄了程大器一眼,就这一眼就被程大器逮着正着,眼看他又要嚎皇帝忽然间咳的更厉害了,‘贴心’的总管太监赶忙让人将皇帝给搀扶了下去,回头一脸歉意的朝程大器拱手,“伯爷,您的委屈皇上知道了,等皇上龙体康健了定会为您做主的。”
说罢还抬头看天,“哎哟,宫门要落锁了,伯爷,奴才派人送您出宫。”
程大器暗骂皇帝狡猾,面上却是抹了泪,“皇上龙体要紧,这是天不要我活了啊。”
说完期期艾艾的走了,配上晚霞最后的那点霞光落在他身上,愣是平添几分愁苦,总管太监嘴角微抽,这伯爷看着蠢笨又人畜无害,实则难缠的很啊。
此时此刻,柔软雕花床上小四娘垂死病中惊坐起,发现自己还活着狠狠的松了口气,生怕自己又玩完了。
她上辈子为了救一只红腹锦鸡坠崖而亡,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半月。
坠崖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让她经历了一场玄之又玄的事,让她亲眼见证了一个家族是如何的分崩离析惨烈收场,最后在接受了小姑娘的请求后再次睁眼她就成了西津朝顺义伯府的姑娘程四娘。
此后她装病苟在卧房里窝了一个月,慢慢适应摸索梳理剧情,最后判断这伯府哪里都好,就是人傻了一点儿,也穷了点儿......
“姑娘您现在好点儿了吗?”
丫头花花上前伺候她喝水,“二公子和三公子陪着老爷去宫里了,老爷肯定能求来皇上给您撑腰的。”
可怜她家姑娘,被表小姐推下石阶到现在已经躺了一个半月,人还没好利索就被三公子拉着去给大姑娘撑腰,结果腰没撑上还被闷了一棍子,差点就交代了。
小四娘嗯了一声,花花口中的老爷就是她爹程大器,她爹还有个兄弟叫程大款,她只能说程家老爷子的梦想实在是太过赤裸坦荡。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终梦想实现后没了追求,他们兄妹五个的名字又太过随意,三个哥哥叫有一有二和有三,她阿姐叫二娘,她就是小四,啧啧...
门外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一道人影绕过了屏风走了进来,程二娘缓缓坐在床前,“小四,脑袋还疼吗?”
小四娘看着小姑娘的阿姐,不对,现在是她的阿姐,脑子里闪过程二娘死活不愿和离后最终青灯古佛还被人欺负到自杀的悲惨一生。
她猛的抓住程二娘的手,“阿姐,你一定要和离。”
程二娘摇了头,“小四,你不懂。”
“我...”
“不好了。”
有丫头跑进来打断了小四娘的话,“夫人带着镖局的人和闫小将军手下的兵士打起来了,夫人被打断了手臂。”
程二娘猛然起身,提起裙角就往外走,丫头花花不让小四娘去,“您还伤着呢,大姑爷前头殴打您的事还没有个说法,现在又公然殴打岳母,可见是被迷了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