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庆幸它没在半路上就坏掉。
只穿了一次,还挺可惜的。
虽然不是花自己的钱买的。
齐郁的主动,显然出乎程稷南的意料,他后退一步,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昨晚太过突然,他没那个时间去留意。
今晚再见,才发觉和六年前相比,齐郁看似没什么变化,却到底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当年那个眼神纯粹又稚嫩的小姑娘,说笑间总是忍不住脸红羞涩,如今却微昂着头,神色漠然,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漫不经心地当着他的面,动作麻利地褪掉外面的裙子。
黑色的连衣裙无声的落在地上,隔壁激烈的声音仍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齐郁充耳不闻,见程稷南站在那儿没动,奇怪的扫了他一眼,发觉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锁骨上。
齐郁是天生的天鹅颈,脖子细长且白,再往下,则是一对漂亮的锁骨。
而此时,那对锁骨上却遍布着深深浅浅的痕迹。
眼前又浮现出昨晚在车里的情景,齐郁的眼中闪过一丝薄愠,下意识的伸手护在胸前。
程稷南恍过神,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