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骗我,修炼正印法,必须要经过香火洗礼,你巫神教又不是道门,怎么可能让我接受香火洗礼?”
“再说如果真能修炼正印法,你们为什么却要用旁门之法,迈入八品?”
刘姓修士心里咬牙切齿,把李无攸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但表面却还是保持着微笑,
“我们是天赋不够,本来无缘八品,后来是因为立下了功劳,教中长老赐下修为,我们才有机会迈入八品。”
“但你不同,破限修士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获得足够的重视,八品也只是小儿科,甚至有机会一窥八品之上的境界。”
李无攸把短棍塞回腰间,“你们会不会正印法?不如先教我一门?”
“只要我学会了,就能加入你们巫神教。”
“正印法!?”朱姓修士语调直接拔高了一层,“你以为这是大街上的白菜吗?”
“那可是能支撑一个道门的根基所在。”
“你空口白牙就想要,当我们巫神教是冤大头吗?”
李无攸摊开手,“孙子找爷爷说话,爷爷很高兴,但你们说话的态度,爷爷不喜欢。”
“找爷爷谈……可以……但要有诚意。”
他朝张远宗问道,“张道长,不介意再多坚持一段时间吧?”
张远宗扯了扯嘴角,“小兄弟放心,贫道还坚持得住。”
李无攸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朱刘两个修士说道,“孙贼,等爷爷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诚意。”
说完,也不管巫神教两个修士铁青的脸色,重新走进了黑暗中。
朱姓修士当即就要起身,想要拦住李无攸。
这可是一个实打实的筑基境破限修士。
六个至少是筑基境八阶的修士,都要在其面前殒命。
山下的那些普通巫神教士兵,对他而言,就和小绵羊一样没什么区别,真好放他乱杀,不知道要死多少。
可是在朱姓修士周围,数张手掌大小的金色符箓悄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动作。
朱姓修士暴怒,“张远宗,你这般催动符咒法阵,就为了拖住我们,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张远宗笑了笑,从怀中取出符纸,咬破手指,以手代笔,以血替朱砂,开始画符,
“坚持到贫道血流干为止!”
刘姓修士也在同一时刻暴起,又有近十张金色符箓在虚空中出现,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张远宗的脸色越发苍白,流露着病态,却依旧不急不缓地画符,并且将这些画好的符,扔入山门的法阵之内。
“张远宗!”
“该死!你该死!”
“待攻破这座山门,我要将南山道观烧成灰,让你亲眼目睹你坚守的道观变成废墟。”
“铜川县也将因为你的愚蠢,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所有的罪责,都是因为你,张远宗!”
说话间,两个养印境修士齐齐出手,他们的身上,也有神秘的纹路在流淌,想要将这些金色符箓撞开。
可金色符箓看似只是一张薄薄的纸,却坚韧如牛皮,而且每一次碰撞,都会像烙铁一般,让他们疼痛难忍。
“你来助我,必须要挣脱出去,先把外面的威胁清除掉,否则任由那小贼乱来,损失我们承担不起!”
朱姓修士疼的龇牙咧嘴,但更加激起了他的凶性。
刘姓修士掌心纹路骤然间乌光大放,一个个阴魂从中钻出,发出刺耳的唳啸。
金色符箓的压力瞬间陡增。
盘坐在山门内的张远宗不禁闷哼一声,手中画符的动作越来越快。
“给我开!”
朱姓修士也在此时大吼一声,本就肥硕的身躯再次膨胀了一圈,他的身体表面,似乎有一张张鬼脸浮现。
他的力量再次猛增,双手悍然插进金色符箓当中,全身青筋暴突,状若魔鬼。
金色符箓不断震颤,散发着灼热的光与热。
在朱姓修士的身上,留下了一片片烧焦的痕迹,发出滋溜溜的声音。
他越发暴躁,身上皮肉中的鬼脸也越发疯狂。
一股股黑气,从朱姓修士的毛孔中逸散而出。
他仰天咆哮,体表的鬼脸一张张破碎。
“嘶啦……”
终于,悬停在他周围的金色符箓,被强行扯开了一道口子。
朱姓修士挣脱束缚的瞬间,便强忍着宛如刀割般的剧痛,冲了出去。
张远宗直接一口鲜血喷出。
山门瞬间金光大盛,一张张金色符箓迅速将整座山门笼罩,朱姓修士离去后留下的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起来。
只剩下刘姓修士所在的位置,依旧被强行撑开一道口子,正在一点一点向内突破。
笼罩山门的金色符箓渐渐隐没,山门重新恢复了平平无奇的样子。
刘姓修士重新收敛秘纹,看着面如白纸的张远宗,冷笑道,
“至少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你的压力应该能小很多啊,张道长。”
“对了,你的山门里,还有一个人,他会不会已经死了?你确定不去看一眼?”
“中了我的巫鬼印,可没那么容易活下来……”
他话音还未落下,
一根乌黑的精铁短棍,便带着呼啸的破空声,向他后心刺来。
“孙贼,你爷爷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