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一声令下,随即便有两个家丁上来拉扯春桃,春桃没有赵芸笙的手脚,但也知道找谁最靠谱,随即躲到衙役身后,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瑟瑟发抖,叫人心生怜惜,更何况是这些血气方刚,刚正不阿的男人们呢?
“我不去,我不进去,我又没有卖身与你家,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绑架,官爷,救命啊官爷…”
“我看谁敢!当街绑人,好大的狗胆!”
衙役可是配刀的,“唰~”的一亮,谁还敢上前。
赵相府便是再大的官,相府的家仆也都只是草民,甚至是奴隶贱籍,而养府兵可是犯法的。
老九面色透黑,气的咬牙,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春桃,冷哼一声,道。
“总之,郭夫人早已离府,你等休要再在此叫嚣胡闹,否则便是官爷在此,也莫要怪我等不客气!”
没有搜查令,谁敢擅闯相府?便是小小门庭也不可无证闯入,那是擅闯民宅,按大周律,持械赶人那也只算是自卫。
衙役安抚了春桃继续,小丫头却只铁了心,一口咬定人就在相府,不曾离开。
“相府言而无信,说是请我家夫人过府商量小姐的事,晚些时候亲自驾车送回,欺我等弱小无依,欺我夫人眼盲!你们说我家夫人已经离府,可不就是言而无信,弄丢了我家夫人!我家夫人若是有个好歹,我…我左右也活不下去了,还不如就死在这相府门前…呜呜呜…”
晦气!真是晦气!
如今这人说走了也不是,说没走也不是!真是骑虎难下。
人真要碰死在了这,那赵相府不就真成了逼死孤儿寡母的凶手,名声还要不要了?
老九头疼欲裂,直接叫人关起了门做起了缩头乌龟,任由外头人咒骂也充耳不闻,赶紧回去禀了夫人,请她拿个法子。
而院内,赵芸笙牢牢牵着齐氏的手,已经退至门边。
“夫人还不肯高抬贵手?”
“好你个赵芸笙,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你本事还真是通天的大!”
她改变主意了,这个丫头今日出了这个门,那就是个祸患,不能让她离开!
秦氏对着佟嬷嬷使了个眼色,那是动了杀心。
“你外面那丫头便是说破了天也进不来,便是她进来了又能如何?呵…只不过能让你们一同团聚罢了。”
言下之意,今日,干脆都别出府了。
没有搜查令,便是他京兆府尹也休想进门!
赵芸笙冷嗤一声,早料到秦氏不会轻易放入。
手腕翻转,袖中藏着的落尘便已祭出。
“今日,你想血洗相府,我奉陪到底!”
说罢,她率先出手,直接一脚踹翻了挡在门最前面的迎春,那丫头原还以为自己表现的积极些,也能得夫人的青眼,以后多得好处呢,没想到第一个祭旗的就是她!
直接摔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架子上,“哗啦…”一声,那只灵鹿踏祥云的彩釉瓶子便落在了地上,摔碎一地,迎春“哇啊…”吐出一口鲜血,断气时,眼神里充满惊愕和不甘…
她…她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