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华哭笑不得,都传说谢宝庆喜怒无常shā • rén不眨眼,可是你这样用重机枪招兵真的好么?
这跟拉壮丁有什么区别?
天麻麻亮的时候,余彪带着仅剩下二三百人的队伍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大孤镇,还有不少人趁机当了逃兵。
余彪感觉自己跟难民一样。
不对,还不如难民。
难民手中还有根打狗的棍子,他们现在是两手空空。
来时威风凛凛,整整两个加强营的兵力,装备精良,兵强马壮。
回去时就只剩下这几个人,一人一副垂头丧气倒霉的样子。
关键是,两个营的兵马一枪未发就被人家给缴了械。
到现在余彪都没想明白谢宝庆和他的人是怎么摸进每一个营房把士兵们的武器都收缴的。
这回去跟楚团座汇报楚云飞也不信啊。
不过幸好吴文华带着一个多营的部队叛逃了,这样他在楚云飞面前也有个交代,最少他没有叛逃,还带回来一部分兵。
只是他口袋里还揣着一封谢宝庆写给楚云飞的信,信中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办法确定,也不敢私拆。
这就迫使他在跟楚云飞汇报的时候不敢云山雾罩,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叛逃的吴文华身上。
谢宝庆给楚云飞的信中到底写的什么呢?
这个问题整整折磨了余彪一路。
黄昏的时候,余彪率领残部回到358团驻地马店。
楚云飞面色阴冷的站在团部神枪庙的台阶上,冷冷注视着脱离队伍一路小跑过来的余彪。
他早就已经接到前哨打回来的电话汇报,知道了吴文华叛逃,余彪率残部返回的消息,在团部他砸了电话掀了桌子。
楚云飞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点齐剩下的几个营兵马杀奔大孤镇,指挥炮营把大孤镇从地图上抹平,马踏谢宝庆,手刃吴文华。
看到余彪跑过来,楚云飞身旁的参谋长方立功急忙小声提醒:“团座,抑怒,一定要抑怒啊。”
楚云飞哼了一声,按着腰间枪套的手纹丝未动。
余彪跑到跟前已经是满头大汗,却又不敢过于靠近楚云飞,距离四五米站住脚步立正敬礼,战战兢兢的说道:“团座,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