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贾史氏就一直在耳边念叨次子就因为比长子晚两年出生,不仅错过爵位,就连财产也得不到几分,叫他开始频频站在次子的立场角度看待问题,而后越发偏袒次子。
那会儿他还在驻守庆阳州,一年半载的才能回家一趟,对子女的了解全来自母亲和贾史氏的家书。后来东府代化大哥没了,他回来接任京营节度使时,母亲已年迈,病病歪歪的,精神头也短,寻常说不上几句话,他对子女了解的来源就转变成贾史氏的口述描绘,以及府里仆从的态度议论。
如今想来,母亲应该是确定他的想法不会轻易更改,是以才会不顾他的抵触,次子的期盼,贾史氏的不虞,将自己的私房一点不往外分的全给了长子吧。
思及此,贾代善是羞恼的,枉他自负英明,为以往功绩沾沾自喜,却不想意识这般不坚定,竟中了枕边人的伎俩偏了心思。
同床共枕多年,贾代善的一动一静都是什么意思,史妍不需细想便能知晓,如今被贾代善这般眼神看着,史妍心虚之余,更多的却也是理所当然的气恼。
在她看来,她的想法做法都是正确的,事情本就该如此。
史妍不善的剜了一眼翻出这事儿的贾赦,斥道:“怎么,我还没死呢你个不孝子就开始惦记我的私房了?”
贾赦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同她争论,只好不委婉的揭开丑恶事实,“你的私房您随便,我只是看不惯假正经处处占尽便宜,你们还老觉得他吃了大亏,受了大委屈。
假正经两口子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一个劲儿的搁我跟前蹦跶叫屈,气量狭小,成日里不是妒忌我这儿,就是看不上我那儿的,如今更是了不得,还对我妻小下手,心思卑劣,手段下作,出了事儿还不敢承担,全推弟妹身上,叫人鄙夷。”
贾代善史妍哑口无言,贾政羞愤至极,很想为自己辩驳,但看贾赦神色凶恶,父母均神情难看,沉默不言,气氛诡异,便又不由自主的缩了回去。
贾赦见状本想嘲讽两句,再问问贾代善对史妍的处理,可想到儿子逼老子处罚老娘这事儿终究不太好听,自己和瑚儿将来还要出仕,不好闹得太过,只能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