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手底下的差役们被陆家这些家丁押下去,一个个唯唯诺诺的都不曾有半点反抗的意思,谢君屹气得咬牙切齿,恨恨道:
“你们这群没骨气的东西,陆家不过区区一介贱籍商户,你们惧他作甚?”
他不说这番话还好,说完这番话却有不少衙役们自动趴了下去,任凭陆家人的板子打在身上,大气也未喘一声。
“住手,都给我住手。”
谢君屹气急,拦住小厮们,便大声呵斥道:“陆彦朝,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今日正是本县要彻查你陆家,在本县的治下绝不容许有欺压百姓之事。”
“谢知县倒是条汉子。”
陆彦朝冷笑一声:“那我就不与你客气了,吉平,你亲自伺候伺候谢知县。”
吉平刚接了根棍子过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的在院子里响起。
“住手。”
众人寻声望去,见是吉甄推着陆文谦的轮椅慢调不吝的行了过来。
陆文谦视线直勾勾的落在曲云初身上半晌,本不想管这桩闲事,可听闻有人诬陷他强抢民女,不得不出来为自己洗脱冤屈。
“彦朝,不得对知县大人无礼。”
陆文谦睨了眼陆彦朝和华氏,冷声吩咐道。
“二叔来得还真是及时。”
陆彦朝似笑非笑:“本也是想替二叔出口恶气......”
“哪有什么恶气。”
陆文谦打断他,顺势将曲云初一手拉到了跟前,淡笑道:
“你二婶待我情深意切,当初为了与我这桩亲事险些跪破了你祖母的门槛,如今我病体未愈,她又日日不辞辛劳替我研制药方,还不惜登上那九云山去为我焚香祷告祈福,这份厚意我无以为报,不过是为她受些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
这番话他说得十分坦然,却让在场好几人脸上纷纷露出了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