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梨在他带着她起身时,忽然凑近孟川行身边,声音里满是醉意,不太清醒的问:
“醉了不好吗,我喝醉了,你不就能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孟川行带着沈怀梨往外走的脚步,一顿。
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眼靠在他身边的女人。
沈怀梨没有看他,语气像是对他说话,又像是喝醉后的自言自语。
“比起孟钰,其实我宁愿是你,至少我不讨厌你。”
就算她说的不多,孟川行也大概能猜出来,沈怀梨今晚大概都经历过什么了。
女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想放纵,作为对家族中束缚的一种反抗。
这跟他最开始遇见她时产生的想法,其实是不谋而合的。
孟川行也想得到沈怀梨,出于某种见不得光的目的。
可不知为什么,眼下,在看着女人满身醉态,失魂落魄的靠在他身边,他又犹豫了。
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是不择手段的得到,只图一时之快吗?
不,大概不是这样的。
喜欢一个人,好像会……舍不得看她难过。
孟川行把沈怀梨送到卧室,把人放到床上后,弯腰帮她脱掉脚上的鞋子。
而后坐在旁边,帮她盖好被子,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沈怀梨是侧卧着的,拨开发丝,他便看见了她受伤的那边脸颊。
心里涌出一股酸酸涩涩的滋味,说不出的难受。
“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孟川行看着闭眼昏睡过去的女人,轻声问。
半晌,得不到回答,他又看了眼地毯。
胡子拉碴的流浪汉盘腿坐在上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不是想要得到你哥得不到的人,眼下是最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上?”
孟川行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是喜欢她,不是下作。”
流浪汉道:“喜欢她?这可不对劲,你最开始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孟钰不好受?今晚可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时机,错过了你以后说不定会后悔。”
孟川行阴鸷的瞪着流浪汉,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她已经在给我回应了,今晚把电话打给我就是最好的证明,用不着趁人之危,我一样有自信她最后会选择我。”
流浪汉嗤了一声,把身子一斜,不想理会他了:“随便你,以后不后悔就行,我反正是要睡觉了。”
孟川行道:“滚出去,别在这里睡,一个男人睡在女人屋里算怎么回事。”
说完这话,他愣了愣,又低头看了昏睡中的沈怀梨一眼。
而后伸出手,轻轻地帮她整理了下鬓边散乱的发丝,露出皎洁的半边脸颊。
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就弯下了腰,离着昏睡中的沈怀梨越贴越近。
唇瓣即将碰到她面颊的那一刻,孟川行眼中掠过一抹清醒,及时地止住了动作。
“趁人之危有什么意思,我等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他起身,也离开了沈怀梨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