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晴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走到二楼不过十几个台阶,用时绝对不会超过2分钟。
她却觉得,度秒如年。
心跳快得几乎喘不过气,微凉的手心发汗。
梵温庭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从她光洁的脚背,到微红的鼻尖。
他什么都没做。
却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望医生。”
梵温庭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
表情人畜无害,眼神却极具侵略感,像是在地盘巡逻的狼王。
反差感明显。
望晴舔了舔唇,喉咙干得发燥。
“怎么?”
梵温庭身子前倾,骨节分明的手交叉,似笑非笑,“继续上次的检查吗?”
望晴深吸一口气,把人骗到望至蔓那边,无非两种方法。
把人打晕,抑或是……
望晴瞄了眼站在梵温庭身后身强体壮的保镖,直接打消了第一个念头,淡淡道:“如果你想,随时可以。”
梵温庭摩挲着手腕的佛珠,“陷阱,第一次掉进去是失误,第二次,就是愚蠢。”
他勾唇,“没把真相告诉你父亲吗?其实,你成功了,只是对象错误,从法学角度,算是既遂。”
望晴蜷了蜷手指。
在梵温庭面前,她像是失去指南针的旅者。
头晕目眩,找不到方向。
梵温庭浅笑,可眼神中,却没有太多旖旎,“可惜,故友重逢,我们见面的地点,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她抿了抿唇,荡开一丝笑意,“我倒是知道一个安静又私密的地方,很适合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