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你喝酒了?”
姜离坐在初初身旁,有些诧异。
“公子,我就喝了三口!”
初初伸出三根手指,有些委屈道:“我刚刚口渴的厉害,本想要壶热茶解渴,但酒楼里只卖酒没有茶。
“那几个老爷爷喝酒就像喝水一样,我也试着点了一碗,没想到那么辣,我想出去买水,又怕公子找不到我,就又学着那几个老爷爷点了一盘花生!”
“那另外两口又是怎么喝的!”姜离忍俊不禁。
“我听老爷爷们讲年轻时候在边关杀敌的故事,只感觉豪气云天、畅快淋漓,就又喝了两小口!”
小姑娘低着头,讷讷道:“公子你不要笑话初初。”
“这位公子想吃些什么?”
一个头发花白的布衣老者走过来招呼,他身材高大、虽然年逾七十,但步伐沉稳有力,沧桑的脸颊上有很多烈火灼烧留下的疤痕。
“老人家,你这酒楼里都卖些什么?”姜离问道。
“锅里有熟烂的上好羊肉,公子若是嫌腻倒也有几样时蔬,酒只有一种,陇西的烧刀子,够味够辣,小哥若吃不惯,可以去旁边的宵玉楼,菜肴精细些、酒也柔的很!”
火疤老者的声音带有很浓重的边塞口音,说话直来直去。
“一盆水煮羊肉,一壶热酒,老人家再看着安排两碟时蔬便可!”姜离道。
他终于明白这家酒楼为何坐落在十里长街,却依旧门庭冷落。
如此粗犷单一的菜品,莫说在这繁荣鼎盛十里长街,便是城外官路上的驿站,都要比这丰富很多。
姜离在侯府的这些年,唯有逢年过节才能和初初吃上肉食,对此倒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