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妖山五蛮竟然如此了解!”
应山熊有些惊讶,面前的老头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布衣麻衫、浑身酒气,呼吸说话间,肺腑隐有回声,明显有暗疾在身。
若非与两名大族少年同行,几乎与田间地头的老农,没有半点分别。
但他却对数万里之外的妖山蛮族十分了解,而且面对自己肉身升腾而起血气威压,也没有丝毫的不适和在意。
显然不是看上去那般简单。
刚刚那道怪风,不似气脉声势,却与道法相近,难道与这个邋遢老头有关?
这老家伙是道法高手?
“你们是盛京城哪位大人的亲族、部下!”应山熊忍不住问道。
“我们来自镇武侯府,你刚刚想要偷袭的少年,就是镇武侯的一位公子!”屠老头道。
“镇武侯府,他是姜时戎的儿子!”
应山熊等族武夫闻言,心头皆是一震,看向几人的目光,再次不同。
姜时戎是大周武脉脊梁,世间第一武夫,替大周朝镇压天下武脉气运十年。
是天下武夫心中一座难以逾越的险峻雄峰。
应山熊等人虽久居深山,但对于姜时戎的名号,却如雷贯耳、心存敬畏。
“怪不得这少年有如此身手,姜时戎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尚未成年的儿子就拥有这样的实力与手段,用不了几年,天下将再多一位实力超然的后起之秀!”
应山熊点了点头,心中对姜离的惊异,倒是消散了很多。
姜时戎武道通天,他的儿子拥有一些难以用常理揣度的手段,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救出少主,我们六个便随你家公子走一趟北莽。”
应山熊沉吟了一会,终是点头应下。
他们进入盛京已有十日,却没有任何办法进入北市,
再不救出少主,一旦十五日满,少主就会被送入矿山劳作,再无活着离开大周的可能。
“墨先生,放开他们吧!”屠老头转身,向墨运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