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建极殿内,文武百官望着御座上的皇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糖衣炮弹不好不接啊!
但是有一个人还不服气。
“陛下,王化贞调为山东承宣布政司布政使,此为明降暗升,而方训为左参议,此为明升暗降,毫无道理可言,臣斗胆问一句,那辽东巡抚何人可任?”左都御史左光斗又站了出来。
左光斗,字遗直,时人评之:深谋有正气!
“你看你,又急!”朱由校摇了摇头,对左光斗回道:“山东一贯为辽东奥援,钱粮、兵器、船炮、海运河道都和辽东息息相关,调王化贞和方训去山东,乃是朕经过深思熟虑的。”
“那辽东巡抚呢?”左光斗追问道。
“派你左爱卿前去,任那辽东巡抚,如何?”朱由校面带笑意,望着这位正气凌然的左都御史。
朱由校的话一出口,整个建极殿内空气仿佛被人骤然抽空一般,憋得人难受至极。
左光斗任辽东巡抚?
皇帝到底在想什么?
“陛下,臣......”左光斗一时间也愣住了。
“怎么,左爱卿,心有疑虑?”朱由校身子前倾,望着声名显著的左光斗,神色中全是期盼。
左光斗自身才学没有问题,但是他是进士出身,言官开路,从中书舍人到给事中,再到督察院,几乎没有地方任职的经历,地方向来是军政一体,且巡抚权柄威重,责任重大,更遑论辽东巡抚?故而朱由校这突然一文,让其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