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行,才让颜宝下楼的,不需要你给我说这些,我有自己的判断。”席母白了席泽山一眼,还是有些怪席泽山控制欲太强,以至于女儿30岁还没谈恋爱。
“嗯,是的是的,你一般看人比我准。”席泽山笑,十分谦就席母说着。
这些年他确实是一直忙工作,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席母在安排,他没有管老人更没有管孩子,所有的亏歉其实都是对席母的。
席书颜其实是像席母的性子,文文静静地外表下很有自己的分辨能力,能做事能成事,如果脱个男儿身,不知道强过好多男人多少倍。
把席书颜的终身大事处理好,便是对席母这些年一直默默付出最好的补偿吧!
罗正业从席家出来,就按照唐海斌的要求顺着道儿去了他家汇报。
唐海斌听了罗正业的所见所闻,乐得笑出了眼泪。
“这个老席,也是受过委屈的人。最早以前在地方做过市委书记的,后来到了省委政研室牵头,为好多省领导写过讲话,当过参谋。本来是要提他做省委副秘书长、政研室主任的时候,当时最看好他的省委领导出事了,所以把他又压住了。经过好长一段时间调整,才到省委宣传部任副部长。如果当时提了省委副秘书长、政研室主任,那今天最少也是宣传部部长了。但是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发光,他这个副部长能量也是相当大的,日后你就知道了。”唐海斌介绍着。
“哦,领教了。首长,都说官场无朋友。您能透露一下,您怎么跟席部长关系这么好?我感受到你们之间,还是真感情呢!”罗正业觉得,现在跟唐海斌之间,可以稍稍放肆一点点了,也稍微可以聊些私事了。
“我跟老席,还真是患难之交。当时我们都在地方的时候,他是书记,我是县长。我老婆那时候生孩子,我正在山洪爆发的现场指挥抢救,都是他知道我老婆的情况,派人保护了他们母子平安。相反,有一次他外出办事,他老婆在家却流产了,我安排人忙前忙后,把他老婆送到医院算是留下了一条命。那个时候,电话啊、用车啊……没现在这么方便的!他也是过了几年,才有了席书颜。我比他还大几岁,我生孩子算晚的,但他们家席书颜比我家唐少青还小几岁。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太知根知底了!后来,我走到了他的前面,我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论能力、论水平,他不在我之下。”唐海斌如是说道。
“革命友情上升到了兄弟感情!”罗正业补充。
“对、对、对……你总结非常到位!哈哈……如果你真的跟席书颜成了,我还成了你们之间的大媒人,要坐上席的,跟席老弟就是亲上加亲了!”唐海斌大笑。
回家的路上,罗正业觉得他并不是开车回来,而是坐在云端飘回来的……
一路上都是美美哒,甚至想到了自己做了乘龙快婿后,直接住进了省院大院的小别墅里。每日有保姆拿拖鞋、洗袜子,自己只需要抱着小娇妻亲亲我我……
到了电梯口,还哼着小曲,像喝了酒一般。
哪知道一开门,齐玫阴着脸坐在沙发里,客厅大灯也没开,那阴柔的壁灯让齐玫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罗正业心虚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快夜里十一点了。
以往这个时候,齐玫都洗完澡躺在床上等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她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本来凌天市的元月很冷,特别是入夜后气温骤降,是全年最冷的时候。
就算是中央空调吹着25度的热风,身上裹着羊绒毯子,齐玫的手脚还是冰凉。
见到罗正业回来,“叭嚓”一声,将一只玻璃杯子摔碎到了罗正业的脚下,吓得罗正业全身一个激灵,算是彻底清醒了。